“溫栩栩,我總覺得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你自己察覺不到?”
不一樣?哪里不一樣?
溫栩栩是半點沒感覺,只覺那一大堆記憶像是一瞬間擠到自己腦子里,記憶都是亂嗡嗡的,就只知道這人不好惹了。
“我其實……還跟以前一樣……”溫栩栩小聲回。
黎云笙但笑不語。
跟以前一樣?他瞧著是大變樣了。
以前的溫栩栩見到他都是畏畏縮縮的根本不敢看他,對上他的眼睛都會想要移開,對韓城更是諂媚。
他把韓城當好友,自然是查過這個突然跟韓城關系近的女人是個什么人。
無非是個長得漂亮不像被潛規則最后被封殺的小明星,逼不得已成了小網紅,整日在網絡開直播跳舞,大概是放不開,所以粉絲一直不多,也就只能說是勉強夠溫飽。
這次攀上韓城,大抵也是想讓韓城捧她,然后借機要一些資源,不會惹出大亂子,所以黎云笙就沒管。
哪曾想不會惹出大亂子指的是不會給韓城惹上大亂子,而非不給她惹亂子。
“那個……黎少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溫栩栩糾結再三還是大著膽子說了這話,她是真不想再待在這里了,跟黎云笙待一起,她都有些想死的沖動。
一是丟人,二是……真的看到他總是控制不住想抱住他。
救命,這想法是她能有的嗎。
溫栩栩根本笑不出來只想開溜。
黎云笙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喉結微微滾動,然后移開視線:“你就穿這個走?”
黎云笙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喉結微微滾動,然后移開視線:“你就穿這個走?”
溫栩栩懵了下,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意識到身上還穿著一件蕾絲睡裙,早上起來她就沒注意自己穿什么啊!
昨夜那個保姆似乎誤會了她的身份,遞來的睡裙薄得像蟬翼,領口綴著的蕾絲花紋蜿蜒至鎖骨下方,裙擺堪堪遮住大腿根。
更尷尬的是后背——從黎云笙此刻站的角度望過去,她白皙如羊脂玉的后背幾乎毫無遮擋,脊椎溝壑在晨光里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蝴蝶骨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他移開視線時,溫栩栩分明看見他耳尖泛起了薄紅。
這個向來以冷峻著稱的男人,此刻在害羞。
她不自覺攥緊了裙擺,布料下的指尖沁出冷汗——到底是誰給她換的衣服,挑了這么……這么一件。
難道是黎云笙?可他昨夜明明對她疏離得連客套都懶得維持。
晨風從敞開的落地窗灌進來,睡裙輕飄飄貼在她身上,冰涼的觸感讓溫栩栩后知后覺地感到羞窘。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此刻故意踱步到他面前:“黎先生不滿意嗎?這衣服不是您……或者您安排人給我換上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點挑釁的意味。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溫栩栩嗅到他身上雪松混著煙草的氣息,忽然發現他垂在兩側的手指正無意識地蜷縮,仿佛在竭力克制什么。
她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有點想調戲。
溫栩栩忽然笑出聲,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水面:“還是說,您想現在親自給我挑一件讓我穿著走?”
黎云笙的瞳孔猛地收縮,喉結再次滾動。
黎云笙將自己手中的西裝外套搭在她肩頭,將裸露的后背盡數遮住,布料上殘留的溫度熨燙著她的肌膚。
他低沉的嗓音染上沙啞:“溫小姐要是想走,至少該穿得體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