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沒做什么,只不過是捏了捏她的腰,她就幾乎潰不成軍。
感受到黎云笙的手抵在自己唇邊,她“吭哧!”張開嘴咬向他抵在唇邊的手指,力道輕得像是小貓示威,齒痕卻精準地烙在他指腹最敏感的紋路上。
黎云笙的瞳孔猛地收縮,指尖殘留的痛感反而讓血液逆流而上,直沖顱頂。
不是怒火,而是浴火。
火氣在胸腔炸開,他卻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溫栩栩連生氣都帶著勾人的鈍勁兒,簡直要人命。
此刻的溫栩栩是朵帶刺的玫瑰,花瓣在黑暗中舒展到極致,露出的每一寸都泛著致命的艷色。
她被蒙住的雙眼讓所有感官愈發敏銳,黎云笙甚至覺得自己瘋到好像都能聽見她睫毛顫動時掃過空氣的輕響,嗅到她身上香甜的味道,像蜜釀的毒藥,絲絲縷縷滲進他每一寸毛孔。
黎云笙:“……”
他火氣更大了。
他有些扛不住了。
此刻的溫栩栩實在是……過于脆弱和誘惑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
再靠近一分,他可能會撕碎那礙事的絲帶,扯開她礙事的衣裙然后做更多的事。
黎云笙眸光幽深的看著溫栩栩。
她穿著那件聯系走秀時候的長裙,纖細的手腕和腳踝被綁縛住,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被蒙住,此刻咬著下唇,唇色紅艷,這樣小心翼翼的動作都是在惹人憐愛……也讓人內心的欲望更盛。
黎云笙幾乎快要壓抑不住內心的火。
他真的怕自己繼續留在這里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從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也是個色胚。
以前看到其他人從沒想過牽手擁抱親吻,但面對溫栩栩就是想做更多親密的事情,擁抱親吻好像都不算什么了,反而想做更多,想撕碎她的衣服。
但……完全無法克制壓抑自己欲望的人只會是野獸。
他是人,不是野獸。
所以他可以壓抑自己的欲望,不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深深的看了溫栩栩一眼,然后轉身。
浴室門被猛地推開,他擰開水龍頭。刺骨的冷水傾瀉而下,他任由水流沖刷脖頸,任由寒意刺入骨髓。
可這遠遠不夠,他需要更痛,更冷,才能澆滅那幾乎要將理智焚盡的欲火。
花灑被驟然打開,強勁的水流如暴雨傾盆。
黎云笙將水溫調至最低,任由冷水砸在皮膚上,他閉上眼,卻讓水聲在耳畔放大成轟鳴,恍惚間竟分不清是水流還是血液在血管里奔涌。
腦海中全是溫栩栩咬著唇的模樣,她裙擺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她蒙眼時更顯脆弱的模樣……那些畫面在冷水沖刷下愈發清晰,反而將欲望燒得更旺。
他猛然睜開眼,鏡中的倒影讓他的呼吸一滯。
漆黑的瞳孔深處泛著詭異的血色,像被染透的墨玉,又似困獸在瀕臨崩潰時的最后掙扎。
水珠順著鏡面向下蜿蜒,在他臉上匯成蜿蜒的溪流,卻沖不掉那抹血色。
黎云笙盯著自己的眼睛,突然覺得陌生,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失控至此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