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嚇得連忙點頭:“宣哥,我不敢瞞你,我真的不敢,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啊。”
“我就是……”
皇上使勁搖晃他一下,怒斥道:“閉嘴,我問你,你認不認識宮里的太監,叫馮生的。”
王泰搖頭,但是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等等,我好像在哪里聽見過。”
皇上追問道:“在哪里?快說。”
王泰見皇上如此急迫,慌亂中想起來了。
“在流放的路上。”
“跟我們家一起流放的張宜春,他買官的銀子就是交給馮生的。”
“不過……”
“不過什么?你知道還不趕快說。”皇上瞪著他,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王泰縮了縮脖子道:“他說自己為了買七品小官,給的是二十萬兩,可他家的案子,上報的只是兩萬兩。”
“所以我不知道他說是真是假。”
皇上怒聲道:“這還不簡單,把他抓回來審問不就知道了?”
王泰小聲道:“可是……他已經自盡了。”
“什么?”皇上面露驚訝。
王泰繼續道:“是真的,就在敬王爺帶著赦免的圣旨到達前,他就自盡了。”
“好像就當著娘的面,張家那些人憤憤不平的,都不知道他們在氣什么?又不是娘逼張宜春自盡的。”
皇上的目光一緊,撇下王泰,又回去見秦韻了。
留下王泰和時全面面相覷,很快又都趕回去了。
而寧遠堂里,皇上突然折返,還呵退了下人們。
秦韻起身問道:“宣哥兒,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快步來到秦韻的身邊,一把抱住她老人家的腿道:“王泰沒有貪污五十萬兩,您早就發現端倪了是不是?”
“張宜春為什么會自盡,您也知道。”
“還有馮生的死,您為什么不問一句?”
“就這樣任由別人冤枉你們嗎?”
皇上說著,語氣里滿是哽咽。
秦韻的身體微微一僵,跌坐回椅子上去。
她的手輕輕撫摸著皇上的額頭,低聲說道:“阿泰到底貪污多少,重要嗎?他識人不清,給你政事上帶去多少麻煩啊?那些麻煩最終都是老百姓的苦難,他有今日是活該的,是應得的。”
“至于張宜春,我的確是懷疑過他賄賂的人究竟是誰?可他死了,他的家人根本毫不知情,抓回京城來又有什么用呢?”
“馮生,我問過阿泰了,他不知道是誰,沒有見過。亦或者是見過的,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罷了。”
皇上無比肯定道:“王家是被人暗算的,這背后一定藏著一個大陰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