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對她說:“畫廊有規定,如果還在試用期,達不到業績目標就要走入。還有,”
她看了眼四周,確定沒有第三個人,才開口:“我上午在茶水間聽到吳靜中和人事聊天,她昨天把她的一個學妹弄進來了,說想讓人事培訓一下她學妹,好盡快接手你的工作。”
喬念的提醒讓初夏意識到,吳靜中是真的要把她踢走,甚至已經在背后找人取代她了。
而且這樣做,可以說是初夏不爭氣完不成工作,到時候婁帆也不好一味袒護她。
初夏看向喬念,問:“你為什么幫我?”
“我不是幫你,我在幫我自己。”
喬念是地方大學出身,也是外地到京市打工,但她在藝術方面的敏銳度很高,被吳靜中這樣的學院派視為眼中釘。
一方面她們瞧不起喬念的出身,再加上喬念給人很高冷的印象,每天都帶著一種淡淡的死感,看誰都是一副表情。
所以在初夏來之前,喬念已經被吳靜中聯合其他同事排擠了一年多了。
“我知道你肯定跟負責人關系匪淺,不然也不會空降,我想讓你給負責人吹吹耳邊風,讓吳靜中也別好過。”
喬念面無表情的說完,只見初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初夏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我跟負責人清清白白。”
見她笑眼彎彎,喬念面癱的臉上有一絲很淡的疑惑,“那你打算怎么辦?就這么吃虧?”
“當然是....”初夏對她勾了勾手,在喬念耳邊悄悄說:“努力工作,完成目標。”
說完,只見喬念本就微死的眼神更加黯淡了幾分,她面無表情的飄走,似乎覺得選錯了友軍。
之后幾天初夏都趁喬念不忙的時候黏著她請教,中午主動叫著她一起吃飯,凡是給自己點下午茶,都會給喬念買一份,然后兩人就順理成章的成了一起手牽手去上廁所的關系。
“你的業績還差多少?”喬念問。
初夏說:“20%。”
喬念:“......”
那不是完全沒干嗎?
初夏問:“你還差多少?”
“吳靜中給我定的10%,我手里有兩個畫家很有潛力,努努力應該差不多。”
但初夏知道,喬念手里一共就那么兩個潛力畫家,估計再怎么努力也沒法達標。
于是她下午跟著喬念拜訪了那兩個畫家,看了一些他們的作品。
晚上,盛京時打來視頻的時候,初夏很積極主動的匯報了她的行蹤。
“看畫?”盛京時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鏡頭里的她,“你什么時候開始對畫感興趣了?”
初夏就把提前掃描好的畫用ipad打開,給他頭頭是道的說這個畫背后有什么故事,那個畫有什么收藏價值。
盛京時對畫毫無興趣,但他喜歡初夏對他多說話,平時都是他問一句她才答一句,今天她像個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讓他的嘴角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笑。
“......所以,你真的很有必要收藏幾幅,送人都很有格調。”
初夏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