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半句是說給她哥聽的,可凌慕婷把姓說出來后,她最后一點僥幸心理也沒了。
“好像是....黎初夏,對,就叫這個名字,婁帆跟我叨叨了一路她的事,還問我女孩子覺得什么樣的男人有魅力,傻兮兮的。我看他像陷進去了。”
沈馥郁一邊心不在焉的應和著,一邊偷瞄著餐廳的方向,見她哥還站在那兒,沒有要走的意思。
于是她在心里嘆了口氣,裝作如常的樣子,開始跟凌慕婷打聽婁帆和初夏的情況,期間沈斯仁就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掃地的傭人瞥了他好幾眼,不懂少爺怎么不挪挪腳。
凌慕婷被沈馥郁套話套了個干凈,最后實在說不出來什么了,于是道:“你要是對她感興趣,回頭我們一起去畫廊玩啊,哦,不過最近好像不太行。不知道婁帆解決那件事了沒....”
“什么事?”
凌慕婷覺得這樣背后說人八卦不太好,為難道:“其實開業那天發生了點不愉快,婁帆差點和一個男的打起來,叫盛什么...”
“啊!盛京時!”沈馥郁想說這劇情她熟,她上次就在餐廳圍觀過。
“對,反正就是他把初夏給帶走了,婁帆這幾天聯系不上她,急的跟誰說話都一股火藥味。而且那個男人好可怕,還用她爸爸威脅她。”
沈馥郁著急道:“那初夏沒事吧?”
說完,她又立刻意識到她哥在偷聽,自己的反應太反常了。
其實她是想問初夏的小寶寶沒事吧。
凌慕婷剛想回答,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客廳大步掠過,她一下忘了要說的話,騰的站起來說:“斯仁,你去哪?”
沈斯仁當然沒回應她,他已經走出了門口。
沈馥郁嘆氣扶額。
她就知道,就她哥這個絕世大情種,能忍兩年已經是極限了,初夏不出現還好,這不,一聽說人家有事,直接什么也顧不上了。
凌慕婷想追上去,沈馥郁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手,笑著說:“凌姐姐,我喜歡和你聊天,咱倆喝個下午茶吧。”
......
沈斯仁被蔣家和各方勢力盯著,不能直接與初夏見面,但他想立刻確認她的狀況。
他一路闖紅燈開到盛京時的公司樓下,卻遲遲沒有下車。
沈斯仁一向行事縝密,這個特質的背后也意味著,他很少做沒把握的事。
眼下,直接上去找盛京時就是沒把握的事。
他知道對于初夏而言,她爸爸就是一道無法言說的傷疤。
傷疤是不能輕易觸碰的,沈斯仁害怕自己的舉動稍有不慎又會傷到她。
他的手在方向盤上不停敲擊。
可還未等他想清楚這局棋怎么落子,一輛勞斯萊斯直接一個甩尾,橫停在盛京時的公司門前。
婁帆從車上下來,大步往里邁,周圍立刻有安保上前阻攔。
“睜大眼看清楚我是誰。”
安保面面相覷,猶豫著不敢攔了,他們看婁帆周身的氣勢,生怕自己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婁帆的囂張顯然不是一時沖動,不然不可能等這么多天才在今天爆發。
他是張揚,卻不是沒腦子。
那天他是看著初夏自己走過去的,而且聽兩人的對話,初夏一定有把柄在盛京時手里,他這幾天一直在調查初夏的過去,但凡是知道內幕的人,嘴巴都不約而同閉的死緊。
他等了又等,一直聯絡不上初夏,又打聽到盛京時那邊放出了消息,說他即將出國。這下婁帆徹底沉不住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