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仁坐在車里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給自己的人打了個電話:“立刻給我查一個人。”
沒一會兒,盛京時的秘書親自下來請婁帆上去。
婁帆抄著兜一路上了頂層總裁辦公室。
“喲,盛總,這兒是加利福尼亞還是拉斯維加斯啊?”婁帆諷刺道。
盛京時沒理會,婁帆在他眼中自始至終只是個跳梁小丑。
他剛剛得知婁帆在樓下鬧事,就知道初夏逃跑后根本沒去見婁帆,甚至都沒聯系過他。眼前的男人,只不過是被初夏用完就扔的工具而已。
而工具本人還不了解那個女人的真實面目。
思及此,盛京時連日的陰郁稍有緩解。
他才是那個真正了解初夏所有樣子的人。
盛京時此刻頭也沒抬,語氣平淡地問:“你有事?”
婁帆眺站在落地窗前,狀似無意的眺望著窗外的景觀,說:“沒別的意思,就是來接我女朋友回家。”
盛京時笑出了聲,他終于掀起眼皮看了婁帆一眼,“你女朋友?”
他的語氣重音在那個‘你’字上,盡顯不屑。
盛京時坐在皮椅上,睥睨著婁帆,冷笑道:“你女朋友為什么會在我這?”
婁帆面對男人的挑釁毫不生氣,他覺得盛京時就是個愛而不得的前任,過客而已。只有他才是初夏的正牌男友。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給小侄女滿月宴準備的長命鎖,故意拿在手里把玩。
然后不疾不徐地說:“既然我女朋友不在,那麻煩盛總把這個東西轉交給她吧。”
盛京時挑眉,不解地看了長命鎖一眼。
婁帆迅速捕捉到了他的微表情,頓時心情大好。
看吧,盛京時根本不知道初夏懷孕的事。
那說明孩子不是他的。
他說什么來著,吾乃正宮!
婁帆一笑,把純金的長命鎖隨意一扔,秘書嚇得趕緊接住。然后他瀟灑的單手插兜,對盛京時做了揮手的動作,大搖大擺地走了。
他只需要確定初夏沒有選擇盛京時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
而婁帆下來時明顯變好的臉色,被沈斯仁看在眼里。他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影,神色諱莫如深。銀絲鏡片隨著反光的遮擋,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意。
另一邊,初夏對這邊的情況渾然不知——她的四個前任,此時已經或多或少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有些事情,正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疾奔。
拳擊館。
光束透過窗戶照射在擂臺上,讓空氣中的粉塵無所遁形。
整個場館內彌漫著皮革與汗水的味道。
擂臺上的教練悶哼一聲,被眼前的男人一拳狠狠擊倒。
擂臺下,穿著西裝的手下恭謹低頭,給男人遞上一個文件袋。
“蔣公子,東西拿到了。”
蔣隨舟甩了一下頭發上的汗珠,用牙咬開拳擊手套的暗扣,摘下拳套的手遒勁有力,手背上血管蜿蜒凸起,極具男性力量感。
他的后背都是汗,赤/裸的上半身讓人移不開眼,從肩胛、胸肌到腹肌的肌肉線條簡直像用刀子鑿刻一般清晰,堪比阿波羅雕塑。
他隨手接過,略一抬眉,剛剛被揍的很慘的拳擊教練立刻領會老板的意思,對他鞠了個躬就趕緊離開了。
蔣隨舟坐在擂臺邊沿,壯碩的胳膊搭在圍繩上,拿出文件袋里的照片。
同時,手下為他說明:“根據警方內部的調查結果透露,蔣二公子事發時,只有黎初七一人在案發現場,倉庫門鎖也是緊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