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跟誰學的?”
“路邊,賣菜阿伯!”
初夏聽完也沒在意,只交代他不要總是跑出去。
父女倆正比賽在地上畫畫時,喬念的電話突然打來,聲音很緊張。
“初夏,你快回來一下吧,剛剛消防的人突然不打招呼就來了,現在他們說要我們歇業整頓!”
......
初夏到的時候,x-muse已經被迫關門了。
她一走進去,就看見凌慕婷在打電話,喬念和許清揚喪眉耷拉眼的坐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
凌慕婷掛了電話過來說:“我打聽到了,有人故意整我們。”
喬念‘騰’一下一躍而起,“是誰?callme,我去干死他!”
凌慕婷看了初夏一眼,說:“是盛京時。”
初夏立即了然。
她道:“這事我來想想辦法吧,念念,慕婷,上次我們不是做了幾個畫展的策劃案嗎?我今天有了一個新想法。”
說著她拿出若干幅畫,筆觸稚嫩,但色彩絢爛,充滿想象力。
喬念一幅幅認真看,分析道:“奇怪,你哪里找來的未成年畫家?雖然一看就沒經過專業訓練,但藝術性很強。”
慕婷也被這些畫吸引,問:“你是想辦個兒童畫展?”
初夏說:“這些全都是自閉癥兒童的畫。”
聞言,兩人皆是一怔。
凌慕婷頓時會意:“我知道了,你想辦公益性質的畫展,這樣不僅能得到社會關注,還能幫x-muse擴展知名度!”
初夏笑著點頭:“是,這次我們的目標是把名聲打出去,所以競拍的錢就捐給福利院吧。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雖然是公益畫展,但還需要一幅鎮場子的作品。”
許清揚此時也走了過來,他是個畫瘋子,一聊到畫就來精神了。許清揚從眾多色彩繽紛的畫里抽出一張鉛筆畫,眼睛放光。
“這是吳老的仿作吧,能仿的這么像,還真有點東西。”
初夏一看,說:“那是我爸爸畫的,這幅不展,是我想掛在家里留紀念的。”
喬念卻捕捉到了一個信息:“你說的是國畫大家吳老?”
許清揚點頭:“我不會看錯,這下筆方向和構圖就是吳老的特點。我試著仿過,但做不到這么像,肯定有獨特的方法,是他本人才知道的。”
初夏聞言若有所思。
凌慕婷問:“初夏,叔叔和吳老認識?”
初夏看見對面三人期待的目光,仿佛在說‘能不能把吳老請來鎮場子’。
她思索片刻,道:“我回去問問。”
第二天,初夏又到福利院,問了院長才知道爸爸跑出去買菜了。
她叫司機開到菜市場,自己去找爸爸。司機看了一眼這里人多的跟下餃子似的,立刻給沈斯仁打了個電話。
“沈先生,太太去菜市場了,但不讓我跟。我瞧著人多,不知道太太會不會擠到。”
沈斯仁得知后給初夏打了兩個電話,但都是忙音。
他只能再回到議事廳,只是接下去幾人說什么,他都有點聽不進去。
菜市場是煙火氣最足的地方,這里的人都很質樸。
初夏就這么一路靠嘴問,沒一會兒就找到了爸爸。
只見他正蹲在一個賣菜的攤位前,用小棍在地上畫畫。
“爸爸。”
初夏叫了一聲,黎初七立刻抬頭左顧右盼,看見初夏時高興的沖她招手。
“夏夏,夏夏,我女兒,夏夏。”
“冷吧,天氣,冷。”
黎初七歡騰的圍著初夏左看右看,又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她圍上。
初夏自然的接受著爸爸的照顧,同時看向那個戴著草帽的爺爺,禮貌的鞠了一躬:“您好,謝謝您照顧我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