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過去得知初夏徹夜未歸,但沒有慌張,因為廖叔每天都會匯報初夏的行程,他知道她昨晚住在酒店。
可沈斯仁沒告訴慕婷,只說不知情。
然后他驅車來到酒店門口親自接她。
因此初夏和爸爸退房時,開車過來的不是廖叔,而是沈斯仁。
“你怎么在這里?”初夏問道。
沈斯仁下車幫她拉開車門,看見黎初七一臉驚恐的躲在初夏身后,立刻說:“先讓叔叔上車吧,我等會和你解釋。”
初夏安撫住爸爸,聽見沈斯仁問:“怎么會突然住酒店?是上次那個人去你家騷擾你了嗎?”
她搖搖頭,道:“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沈斯仁聞言看向后視鏡里的她,在初夏的目光移過來之前掩飾掉了眉眼間的擔憂。
他神色平常道:“你.....現在確定要回公寓嗎?據我所知,好多人在找你。”
初夏一怔,這才開機,未接和信息瞬間涌了進來。
她大致查看了一下,還看見了010開頭的座機號,頭疼道:“他們報警了?”
沈斯仁不動聲色道:“應該吧,估計他們找不到你挺著急的。你如果累的話可以先帶著叔叔去別墅住,警局那兒我幫你打個招呼就行了。”
他的口吻仿佛只是在關心一個普通朋友。
說完,沈斯仁又補充了一句:“我現在搬回家了,不住那邊。而且你之后要兩周產檢一次,那邊挺方便的。”
全是客觀原因。
初夏剛想婉拒,可盛京時的電話再次涌入。
她不想接,掛掉后又收到他的信息。
「接電話」
「在哪」
「你和誰在一起?蔣隨舟,還是沈斯仁?」
「今晚回家,我當做沒發生過」
「回話」
不停涌入的信息讓初夏都沒法打字,還沒來得及回復盛京時,婁帆的電話又一遍遍打過來。
初夏干脆繼續裝死,對沈斯仁說:“我忽然覺得你的提議挺好的。麻煩了。”
沈斯仁的眸底極快的劃過一道光,手中方向盤直接一個轉向,但語氣平淡地說:“沒事。”
之后初夏給每個人都報了平安并表示歉意,但拒接了盛京時和婁帆的電話,只和慕婷、喬念聊了一會兒,半小時里有二十分鐘都是地皮開發的事。
翌日。
她的海外賬戶里多了八千萬。
她給駱文倩發去一條信息,告訴她瑜伽教室的儲物柜密碼,里面有蔣載興的骨灰,以及蔣夫人和蔣隨舟幫蔣載興遮掩其犯罪行為的證據。
初夏算到蔣隨舟短期內不會有什么大麻煩。
因為蔣老爺子是老了,不是傻了。即便他想搞蔣隨舟和蔣夫人,也不會動作太大招來外界猜測,一個是自己親手培養的繼承人,一個是發妻,畢竟還牽扯到了他的私生子,而蔣家更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
加上那兩個受害者都說不想追訴,這份口供在自己手中毫無價值,根本傷不到蔣家分毫。
但把口供和蔣夫人的處心積慮展示給老爺子看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一定會為蔣載興記恨二人,而與此同時,蔣夫人和蔣隨舟之間的關系也被她利用駱文倩給攪亂了,如今這三個人無論是哪兩個放在一塊,都會提防和對付對方。
初夏只有這樣做,才能把自己手中的籌碼發揮最大的價值。
然后她直接用八千萬把自己欠的賬一次性還清。
其中,盛京時的四千萬和銀行的貸款是大頭,解決完這兩件事后,她又讓中介把名下的公寓掛了出去,要求盡快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