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一起來的還有一個畫家經紀人和一個他的助手,一行人住進了曼谷中心區的酒店。
坐在擺渡車上的時候,經紀人小謝看著四周感慨,和他印象里又窮又臭的泰國完全不一樣。
“這就是曼谷的富人區?倒是挺像上東區。”
婁帆戴著墨鏡,一言不發的坐在一邊,面無表情。
他像個出洞的野人,只隨便刮了刮胡子,頭發變長也沒管,隨便捋在腦后,顯得更加桀驁,可即便是這樣也吸引了許多泰國女人的視線,因為他的長相在這里相當吃香。
“婁總,待會我們拜訪的這個藝術家是華裔,交流是沒問題的,但他個性有點奇怪,待會我來和他溝通,您只需要出席一下,展示我們的誠意即可,您看行嗎?”
小謝說完,感覺這樣的安排應該能讓這位爺滿意,畢竟他只是特約嘉賓。
可出乎預料的是,婁帆在飛機上已經看過了藝術家的詳細資料,此刻更是反問:
“你來溝通,有多少把握讓他簽給我們?”
小謝啞然。
婁帆下車,頭也不回的說:“待會我來會會他。”
小謝一愣,問助手:“婁總和雷普利有過節?”
助手聳肩搖頭。
兩人看著婁帆的背影,那實在不像是去談合作的,咋說呢,有點像去揍奸夫。
結果,十分鐘后。
“已經電話提前溝通過了,我們人也到了,為什么說不見就不見?”助手對管家發難。
管家是個泰國人,此刻嘰里咕嚕說了一堆,婁帆聽不懂,問:“他說什么?”
助手翻譯:“他說雷普利先生正在接見一個很重要的客人,誰來都不見。”
婁帆臉色不太好,畢竟除了初夏,沒人敢讓他吃這種閉門羹。
而與此同時,一墻之隔的木雕工作室內。
初夏坐在沙發上,拿起手中的木料聞了聞,笑道:
“這是沉香,看來你是想用空雕技法?”
面前的男人衣品極好,留著及肩中長發,微卷,在腦后隨意一扎,倒是沒有絲毫陰柔之感,反倒給人浪漫瀟灑的印象。
此刻他眼底含著驚喜,看著初夏問:“你怎么知道我想用空雕技法?我過往沒有過這種作品。”
初夏微微一笑。
“因為我研究過你從出道至今的所有作品,唯獨沒有空雕。而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永遠都在突破自己的那種人。”
這番話顯然讓雷普利很受用,他立即熱情的要和初夏擁抱。
“sasi,我們已經認識兩個月了,你真的不考慮讓我做你的男朋友嗎?雖然我認為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更適合我們,但我為了你也想嘗試俗人的戀愛模式。”
初夏優雅的用一根手指戳著男人的胸肌把他推開了。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找一個人來坐享我目前的生活。不過合作關系另說。”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合約,嫣然一笑,聲音像潘多拉魔盒里的精靈,絮絮低語的蠱惑——
“簽了它,我會讓你的藝術生涯再上一個高峰。”
......
半小時后,初夏拿著雷普利簽名的獨家代理合約走了出來。
管家主動為她開門,并恭敬的道別。
初夏戴著墨鏡,微微點頭,上了來接自己的車。
黑色保姆車開走的時候,露出了擋在后面的擺渡車。
坐在里面的婁帆正低頭給慕婷發著信息,與坐在車里的初夏擦肩而過。
婁帆此刻很煩躁。
因為他已經在大太陽下面等了這個狗屁雷什么半小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