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朵絢爛奪目的青色琉璃之火忽的籠罩了惡鬼青年,靜靜的燃燒,流淌。
里面的鬼物卻發出了與平靜之火相反的痛苦哀嚎。
“啊啊!!”
它驚恐絕望的看著點燃了神炎的陸辰。
“見鬼的青……青天神炎!你……你……”
陸家的青天神炎是一切邪惡污穢的克星,尤其在面對魘這種邪祟時,更是威力倍增。
魘身周的虛空都被燒得變了形,產生了扭曲的光影。
只是短短一個呼吸。
此前囂張猖狂的魘便痛苦得近乎瘋狂。
渾身都疼到扭曲。
“別,別再燒了!”
“我說,我說!”
燃燒的青色神炎這才停止了流動,緩緩消逝。
魘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氣。
老皇帝嘲弄的聲音便響起,“看來我陸家的青天神炎,就是你們這類東西最大的克星。”
“魘,也不過如此。”
“有我陸家皇族一日在,便永無你們這些爛東西的出頭之日!”
老皇帝嘲弄的話就像一顆定心丸落入了浮世殿。
鎮壓著眾臣因為魘的鬼話而生起波瀾的心。
對此,魘只是呲了呲牙,不反駁。
它可不想再嘗試一次那遭瘟的青天神炎。
這鬼東西……比想象中的還疼!
“鏡影臺,讓你們查的東西呢?”
陸桓站了出來,呈上了一份卷宗。
“父皇,此人……此魘名為劉宇,是永州劉家的旁系子弟。”
“劉宇此人原本在劉家并不出眾,只是中流水準,直到兩年前的某一天突然開了竅,才憑著過人的能力擠進了劉家核心階層,有了代表劉家參與各種活動應酬的權力。”
“此魘恐怕就是在兩年前占據了劉宇的身體,竊取了他的身份。”
“而其所作所為……想來是為了入主劉家,掌控劉家人,好在關鍵時刻發起叛亂,對付我大虞皇庭。”
“這是劉宇蓄意叛亂的證據,他曾多次接觸過茶會一案中涉案的多個奸臣和叛逆分子。”
“這些年太平教這般猖獗,橫行霸道,其背后恐怕少不了這些鬼東西的推波助瀾。”
老皇帝接過太監遞來的卷宗,翻開看了看。
片刻,老皇帝便氣得渾身發顫。
撕啦!
他一把將手上的卷宗撕得粉碎。
“魑魅魍魎!!”
“亂我大虞,該殺!該殺!!”
“來人……”
陸桓忙勸道,“父皇息怒,息怒!”
“我們目前對魘的目的與相關信息還不明了,正是需要劉宇提供情報的時候。”
其他人也連忙跪下請求老皇帝,“陛下息怒!息怒啊!”
老皇帝的脾氣都知道,他們還真怕這位‘昏君’被氣得沖昏了頭,一怒之下把‘劉宇’給斬了!
眼下就這么一個突破口,可萬萬使不得。
眾臣勸諫,老皇帝的怒火這才消了些。
“好,就暫時饒你一條狗命!”
‘劉宇’沒說話,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皇帝,那空洞的眼神好似在表達自己的不屑。
老皇帝強忍著怒火,“朕問你,你們這樣的魘,在我大虞之境還有多少?”
劉宇搖搖頭,“不知道。”
“你說什么!?”
它再次強調,“不知道。”
“放肆!”
“大膽狂徒!當真以為我等不敢殺你?”
“你以為這是你能撒潑的地方嗎?”
“……”
劉宇瞥了一眼眾人,嘴角微微咧開一條放肆的血口,“我說的是實話。”
“像我這樣的,很難說得清到底有多少,我只能告訴你們,無論是你們看得到,還是看不到的地方……”
“都有。”
“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騙你們,也不需要。”
“因為你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都已經改變不了這即將到來的大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