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陳秋大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你奶奶的,說話別大喘氣,直接說不就行了?”
管家語氣愈加發顫。
“但我們陳家有事啊!茶會的事前準備一直是我們陳家負責的,那毒茶從皇庭運送過來后,就一直是由我們陳家負責經手……”
“你說什么!?毒茶!?”
管家立即將茶會上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陳秋聽完后,面如死灰。
他人麻了。
“備馬!備馬!!”
“把那幾個送茶的崽子都給我抓起來送去請罪!”
“快去啊!!”
“是是!”
管家立即去備馬,揪查有關于貢茶的所有陳家子弟。
壞了!這下壞了!
陳秋回房利索的穿上了衣服。
床邊,傳來一道嬌媚可人的聲音,“老爺,在吵什么呢?您不睡了嗎?”
“我睡尼瑪!”
陳秋摔門而去。
剛走了兩步。
他又折返回來,從房間暗格里翻出了一本重重封鎖起來的書冊。
“氣糊涂了,差點兒忘了這東西。”
拿好了書冊,他便奪門而出。
……
“駕!”
“駕駕!!”
急促的馬蹄聲在深夜時分回響。
一匹匹快馬在夜色中疾馳。
劃破月色。
快馬加鞭到了陸辰的府邸。
府內。
陸辰正于小院中閉目養神。
聽聞手下來報。
“傳。”
“是!”
沒多久。
外面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幾道身影魚貫而入。
“跪下!都給我跪下!”
陳秋帶著一眾陳家子弟來到了府中,一進入庭院,陳秋便一個撲通跪倒在陸辰面前。
“王爺!陳秋有罪!”
“懇求王爺原諒!”
陸辰睜開眼,看了一眼地上跪倒的陳家人,“你有何罪?”
陳秋涕泗橫流,“都怪陳秋不夠細心仔細,在接茶會貢茶時沒能仔細檢查,這才害得王爺今日遇險。”
“陳秋愧對王爺,愧對母親臨終所托啊!”
陳秋的母親,跟陸辰的母妃是親姐妹,她是陸辰的姨娘。
一個皇子的最基礎派系便是如此,以血緣為紐帶而四向延伸,建立最核心的派系網。
再由他們而擴張出第二級第三級的關系。
眼下的陳秋便是由母族洛家而延伸擴展出的第二級。
但相比其他的第二級,陳家算是近的了。
畢竟陸辰年年都來挽青城主持參加茶會,一來二去自然會熟絡些。
陳秋此時提起自己去世的母親,所為何事自不必想。
陸辰嘆了口氣,“不是你的事,就別往自己身上攬。”
“陳家有沒有參與太平教謀逆,孤自會查明。”
“起來吧。”
“多謝王爺!王爺明鑒!”
陳秋連忙磕頭謝恩。
隨后起身給幾個陳家子孫一人一腳。
“你們幾個崽子,還不趕緊向王爺如實稟報關于貢茶的所有事項!”
“若敢隱瞞,我饒不了你們!”
“是是是……”
陳家子孫連忙說起了自己備茶的全過程,從接到茶說到上茶。
“啟稟王爺。”
“那天,我們幾個按照以往的規矩在陳家秘堂處接收從皇庭運來的茶會所用香與茶。”
“期間并沒有異常,都是如往年那般。”
陸辰瞥了幾人一眼,隨后繼續閉目養神,說道,“那幾個皇庭特使可有異常?”
“皇庭特使……”
“也沒有特別的,都是往年的人。”
“繼續。”
“是。”
“之后我們便按照規矩,將貢茶和御用焚香全部鎖在秘堂里,十二時辰都有我們幾個日夜輪守,從無懈怠。”
“一直到茶會開始,我們才將其取出,送到兩賢居茶會上。”
“我等皆是如實稟報,不敢有絲毫隱瞞!”
聞言,陳秋便說道,“王爺,既然貢茶的交接儲存都沒問題,那會不會……這批茶和香從皇庭里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混上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