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女人仰高了頭,“他對我們來說,是神一樣的存在。”
方沁語有些理解無能了。
一個人渣,怎么可能成神?
“景哥雖然高冷,但在我們面前從來不擺架子。在這種場合,女人家的總會或多或少地受到欺負和污辱,但他從來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們,只要我們找他幫忙,他都會幫。這年頭,還有多少人會為不起眼的小角色做到這種地步!我們這里頭的女孩子,沒有不喜歡他的。”
景佑寒的確有一張值得女人們喜歡的臉,如果不是名聲太差,相信外頭也會有許多女人喜歡。這一點,方沁語并不想否認,但,他會幫一些不起眼的角色,她還是不敢相信。他看起來冷淡陰沉,不像是愛幫忙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在意識到整個夜總會的女人都是他的仰慕者時,她覺得很不爽。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連她自己都想不通了。
“沒事的話,我得進去照顧他了。”她冷著語氣道。說完,大步越過她離去。
女人在背后直跺腳,“有什么了不起的,拽成這樣!”
方沁語重新回到了景佑寒的房里,此時,感覺已經完全不同。夜總會里的女人會這么喜歡他,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怎么有種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搶了似的?
景佑寒,算不得她什么人啊。
景佑寒一直睡得很安靜,除了眉頭擰得有些緊外沒有別的情況,方沁語倚在床邊,睡了過去。夜里,她被什么觸醒,抬頭,看到景佑寒的手碰到了她臉上。
“醒了?”她一驚,問。
景佑寒微微勾勾首,算是回應。他吃力地爬起,要去勾桌上的水,方沁語急忙把水杯遞過去,他沒有接,而是低頭將唇置于杯沿。
方沁語明白過來,稍稍傾斜了杯子。他喝水的樣子很是專注,薄唇壓在杯沿上,動作好看得要命。即使受傷成這樣,都無損那份清貴。她看得有些入迷,直到景佑寒抬頭看她,才慌忙轉開了臉。
“沒有回去?”他輕聲問。短暫醒來的那一刻,他認出了她,只是沒想到她會陪到現在。
方沁語低頭看了眼表,“這個點回去已經太晚,奶奶會懷疑的。另外,我怕她知道您受傷的事,就自作主張,跟她說我們出去蜜月旅行了。”說到蜜月旅行,她不由得紅了臉。
景佑寒認可般點點頭,“這樣最好。”
他扭頭看了一下四周,他屋子里東西簡陋,連張沙發都沒有。
“累了,上來休息吧。”最后,他拍了拍身側。方沁語一個勁地搖頭,“不用了!”她怎么也做不到跟他同床而眠啊。
景佑寒微微揚了揚唇角,“你這么坐著,我會過意不去的。這里是夜總會,環境復雜,也不放心你出去,就睡在這里吧,我傷成這樣,就算想對你做什么也做不到。”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沁語更窘了。經歷過這么多事,她心里清楚,景佑寒不會勉強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