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俏?”
突然,洪遠出了聲。他昏昏沉沉間的確把朱俏當成了廖燕燕,但多年的習慣讓他變得極為謹慎,就算頭腦昏沉又被藥物控制著極其想得到發泄卻還是逼著自己睜開了眼。
眼前的人并不是日思夜想的人兒,而是——朱俏。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朱俏,眼里有著明顯的怒火,“你怎么會到我的房間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伸手,將她從自己身下拉出,直接撂在了地板上。朱俏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關鍵時候洪遠睜眼,此時羞愧得無地自容,而洪遠喘息著,跌撞著往床下翻。
她顧不得羞恥,一把抱住了他,“洪遠,你需要我,別走,我可以幫你的。”
洪遠不客氣地推開了她,“我是不會動你的,因為我對你沒有感情。”
淚水,突兀地冒了出來,因為洪遠這句話。她有些承受不住地抖起了身子,洪遠已經走到門口。
他連遲疑都沒有,推門就離開。
朱俏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狼狽過,恨不能撞墻而死。洪遠,就算被藥物雙重壓制著,都不愿意碰她……
洪遠走下樓時,洪母正好迎過來,看到他往外走,忙拉住,“阿遠,這么晚了你上哪兒去?”
洪遠甩開了她的手,“媽,您太讓我失望了。”他回來只喝過自己母親的那杯水,除了她,他再想不么第二人。
洪母再次伸手來拉他,“阿遠,媽這全是為了你好啊,你和俏俏才是門當戶對的,才是可以幸福的一對啊。”
洪遠避開了她。
“以后,沒事不要再叫我回家。”說完,踉踉蹌蹌走了出去。樓梯上,朱俏依然穿著清涼的衣物,無比悲涼地看著樓下的洪遠,指無力地掐著。
她就算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他仍然對她不屑一顧啊。
洪遠走出去,上車后才打電話讓阿勇來接自己。
屋里,洪母悲傷了一會兒,便看到了朱俏,她尷尬地出聲,“俏俏。”
朱俏搖了搖頭,“伯母,可能咱們真是無緣了,洪遠……他不要我,我……決定放棄。”
到了這個地步他都推開了自己,不放棄還要自取其辱到什么時候?
洪母卻幾步跑了上來,“俏俏,不能放棄!”朱俏一旦放棄,洪遠就會拼命地調查廖燕燕的事,以他的能力,遲早有天會發現廖燕燕沒死,到時候,他們母子的情份就真的完了。
這倒是其次,如果這種事情公開,她自己會毀掉的。到那時,丟洪家臉的就不是廖燕燕,而是她!她一輩子過得光鮮亮麗,受人尊重,怎么可以……
太多太多的恐懼籠罩著她,她沒辦法放開朱俏,此時拉著朱俏,有如拉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你那么喜歡洪遠,這么放棄了不覺得可惜嗎?他喜歡的廖燕燕已經走了,如今沒有人再能入他的眼,而你才是與他最匹配的人啊。這些,你都忘了嗎?”
朱俏看著洪母,“我沒忘又能怎樣?他……就算到了這種地步都不要我,我……”她從來沒有做過如此不要臉的事,朱俏覺得自己賤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