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這又不是別的什么東西,薛啟迪一槍打在我的腳上,我能忍住一半也已經是夠可以的了好么。
后面薛啟迪又給我取出子彈,縫合,這壓根就是在拿我的肉和神經鼓搗來,鼓搗過去,我不疼才是稀奇的呢。
這種感覺比我生孩子的時候都還要疼,真的,像要了我命一樣。不對,還不如直接把我的命給拿去呢?至少死的時候是痛苦的,而不是這樣一下又一下的折磨。
我被痛折磨的死去活來,薛啟迪卻在這里說這些風涼話,我真是連接他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薛啟迪在我痛了一會兒后又悠悠的來一句:“那你自己選擇,要不要注射鎮定劑。”
話語低沉,卻又有幾分暗啞。
所以……
薛啟迪這是看不過去我在這里鬼哭狼嚎般的呻吟,是想拉我一把咯。可問題是,鎮定劑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雖然這一次打針可以睡過去,那下次,下下次呢?我醒過來之后還不是照樣要忍受傷口帶來我的痛楚。這連接著神經,這是怎么都跳不過去的坎兒。
“不必了,我也知道你沒有那么的好心。”薛啟迪的鎮定劑,萬一是能夠上癮的東西呢?不,盛歡顏,你不可以成為這樣的人。
“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還要很長時間。腳上帶著傷,最近這段時間就先好好養傷吧,研究的事情之后再說。”薛啟迪朝著我表態,但其實我休息不休息這跟薛啟迪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自己的事情當然是由著我自己來決定了,怎么能由薛啟迪來給我主張呢。
不過,他話既然都已經這么說了,我總不可能還熱臉貼冷屁股的湊上前,朝著薛啟迪哀求著說別吧,我的身體還好,還可以繼續的做實驗。
麻痹,我要真這樣說了,那我就是個傻子了。
“那不等我傷好再說,難道現在說?你得知道我是熊貓血,已經失血這么多了,要是還被你抽血過去研究,那我真的就要死翹翹了。而且現在你得換基地吧,這開展實驗那里有這么快,總得給我時間讓我養精蓄銳吧。”
“然后,方便你逃跑嗎?”
薛啟迪陰冷冷的笑了一聲。
方便我逃跑,當然啊。不把自己的身體給養好,怎么跑?只是我這條腿要是好起來的話,走路也沒有之前那么利索了。
唉,算了吧,保住命最要緊。
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現如今我要怎么逃跑?我背后又沒有長翅膀,難道我還有遁地術不成?”
我這種樣子要是還能逃跑的話,怕是真的要逆天了。
“你倒還有自知之明。”
薛啟迪呵了一聲,離開。
我呢,在他背后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碎嘴子罵了一句。
但是,薛啟迪忽然之間就回過頭來,把我給嚇了一跳。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