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憤怒來填充自己此刻的慌神。
薛啟迪輕笑出聲:“這叫做賊心虛嗎?”
“……”
這是什么形容啊。只能說我是理虧,不對,我也沒什么好理虧的。
像薛啟迪都這樣對我了,難道還不許我罵一罵他?我白了薛啟迪一眼,不想跟薛啟迪爭吵。
而薛啟迪也察覺到,他一句話沒接,轉身離開。
我很清楚一點,現在我身上有傷口,需要好好的養傷,若是有下次機會的話,傷好的我才能夠不拖后腿。
而我現在就是要極力的克制住我的情緒!
沒了薛啟迪在我面前晃悠,我的心倒是平靜很多。最后連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我是被薛啟迪叫醒的。
我察覺到有人在拍我的肩膀,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我醒了。當我意識被拉起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迎來了希望的曙光,是秦翌年出現在我的面前,要接我回家。
可當我看到薛啟迪那張放大在我面前好幾倍的臉,我的心頓時失望,伴隨著的是神情一冷。
“起來!”
薛啟迪朝著我出聲,話語里頭帶有幾分低凜。
“我這個樣子怎么站起來?”
想來是薛啟迪的救兵來了,薛啟迪讓我起來是要帶著我轉移地方。只是,我心里面難受。明明知道不可逆改,可我還是不想順著薛啟迪的意思,想要作一作。
薛啟迪依舊是淡淡的神色:“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背著你,還是我抱著你?”
“我兩樣都不會選!”
這么討厭薛啟迪的我,怎么可能會和薛啟迪親密接觸呢?哪怕是我自己跛腳走,我拒絕他的攙扶。
薛啟迪也沒說什么,直接將一根棍子丟到我的面前。
隨即,他轉身便走了。
我呢,撿起我面前的棍子就支撐著自己起身,然后一瘸一拐的跟在了薛啟迪的身后。
我剛剛分明是看過現場的,可是當我再一次走過,所注視的時候,依舊還是這么的觸目驚心。
死傷,狼藉,我身體里面的k3藥劑就真有那么重要嗎?這個世界能能知道k3藥劑的人有幾個呢?
我忽然想起安迪跟我說的那些話,想到我父親的死對頭。那么,看薛啟迪的面貌也不過二三十左右,他不可能那么的年輕有為。那就說明,他很有可能是我父親死對頭的兒子。只是,安迪并沒有查出他有何危險。
“與其在那里胡思亂想,倒不如好好想一想要怎樣才能說服自己。難不成,你還要跟我坳一輩子嗎?”
薛啟迪的嗓音悠悠地從前方傳來,忽然就打斷了我的思緒。
說服自己和薛啟迪在一起,這是我永遠都不會去做,也永遠都不會幻想的事情。
“那你想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啊。我這個人最在意的就是感情,你能為了我去死嗎?”
我冷呵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