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啟迪在我這里,信用可用度為零。
“我協議作廢沒別的目的,就是想要把你給留在身邊而已。我承認,這一點我是做的很無恥……”
“別在這里跟我說這么多的廢話,我通通都不想再聽。”我抬手,冷冷地切斷了薛啟迪的話。
然后自己操作著輪椅,往回而行。
薛啟迪把我給帶出來,但我此刻是坐在輪椅上的,我還有思想,手還健全著,自然可以選擇脫離薛啟迪。
和薛啟迪說太多的廢話只會影響到我的心情。他可以說,但我有不聽的權利。
只是我沒有想到,我的態度已經朝他甩的這么明顯了,他還跟上來,直接跨步擋在我的面前。
我冷眼瞧著他:“薛啟迪,你到底想要鬧哪樣?”
是看不懂臉色,還是聽不懂人話?
“不鬧哪樣。我就是想和你把話說明白,而且我說的這些都不是廢話,與其跟著秦翌年危險重重,不如跟著我,我護你一世安康。”
薛啟迪還企圖著將我給說服。天啦,關于這種話題我已經回復得快要發瘋,每天都重復著一樣的事情真的好煩啊。
我被薛啟迪逼得很不耐煩,如果有一把刀拿在我的手中,我真的想一刀捅進薛啟迪的身體里。
我只想薛啟迪徹底地從我面前消失,只有這樣,我才不會被他煩惱。
可我也知道,殺人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情我不能做,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算在這里警察查不到我,可我如果真的殺人了,我手上的血腥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洗刷掉,我將活在譴責和難安里。
我不能做。
所以,我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克制自己的情緒,將自己的脾氣給壓回去。
“薛啟迪,我最后跟你說一次!你要是不想我被你煩到自殺,以后你可以天天在我耳邊說,我保證,到最后你連我的尸體都無法有。我呢,這輩子就只愛秦翌年一個,不管他是好是壞,有錢沒錢,我這輩子都跟定他了。你要是敢用他們或者是我身邊的人,我的孩子來威脅我的話,我發誓,我盛歡顏一定會跟你同歸于盡!”
我朝著薛啟迪狠狠地甩話,是當真憤怒到了極點。而且,我朝著他甩出的這些話,是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
說完我就操作著輪椅走,心肝脾肺都感覺氣炸的那種。
我離開了,但是并沒有看到薛啟迪眼眸中的落寞和悲傷。后來我才知道,薛啟迪就是因為一個感覺將心放到我的身上,他對我是真的可以將心都給掏出來,只是我的心里面已經有了秦翌年,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在我回到房間后不久,傭人就拿著薛啟迪的手機進來給我。
還帶過來薛啟迪的話:
“盛小姐,少爺說你可以隨意的用手機,輪椅就放在這里,你也可以隨意的出行。”
“嗯,我知道了。”
得罪我的人是薛啟迪,我沒有必要將我的怒火發泄在傭人的身上。而薛啟迪給我的這些話,沒用。
手機隨便我用又能怎樣,看得到,聽得見,卻觸摸不到。
隨意我出行,可我的活動范圍卻還是限制在這座小島上面,島邊是薛啟迪的人在把守,所有的出行都要被注視著。
我討厭這樣的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