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安國公。罪身得知淮州的消息時,崇州還并未封鎖戒嚴,后來消息傳開后,崇王下令戒嚴,可消息傳達到各地也是需要時間的,罪人畢竟也是淮王世子,一路過來倒也沒人敢攔。”楚壽如實說道。
陳墨拍了拍楚壽的肩膀,道:“放心,等我肅清朝堂中的奸臣逆黨后,定稟明陛下,寬恕殿下的罪過,且殿下如此大義之舉,陛下也定會厚賞。”
“謝安國公。”楚壽松了口氣。
楚澤也對陳墨拱了拱手:“謝安國公。”
“兩位殿下客氣了。”
說著,陳墨目光看向淮軍軍中央的馬車,疑惑道:“這車里的是?”
“罪妾甘氏,見過安國公。”
車廂的簾布被掀開,一名身著白色低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的美婦人從馬車上下來。
其面容有些憔悴,給人一種纖弱的感覺,一張蒼白消瘦的臉頰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眼底似乎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淡淡愁緒。
陳墨點頭示意了一下,當著這么人的面,他自然不會多加表露什么。
“來人,帶他們進城安置休息。”陳墨吩咐道。
而這些人的武器,自然是要進行收繳的。
夏芷凝看到這一幕,皺了皺眉,尤其是目光掃到甘夫人的時候,眸光變得冰冷了起來。
甘夫人自然是察覺到了,也能感受到對方的敵意,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害臊的表情,尷尬的笑了笑后,便進了馬車。
袁縣縣城。
蕭靖、吳衍慶他們得知陳墨這么快就回來了,不由的一愣。
后知這支兵馬并不是淮王一行人,而是過來投靠的楚壽等人后,都是皺了皺眉,其中吳衍慶尤勝。
等到了縣衙后,吳衍慶更是單獨找到了陳墨。
“岳丈大人這是有話要跟小婿說。”私底下,陳墨還是稱呼吳衍慶為岳丈大人的。
而且他和陳墨眾多的岳丈不同。
他可是陳墨正妻的爹。
“安國公打算如何安置楚壽和楚澤?”
甘夫人陳墨要怎樣,吳衍慶不管,畢竟一個要不了幾年就會容顏逝去的女人,掀不起什么風浪。
可楚壽和楚澤不同。
他們和蕭正不一樣。
蕭正還小,還可以教。
且淮王基本沒帶過蕭正。
所謂養育之恩大于生育。
可他們年紀都大了,思維和認知都成形了。
若是養在身邊,指不定哪天有了機會,會替父報仇。
吳衍慶害怕陳墨會養出兩個狼崽子出來。
“岳丈大人放心,我心中已有打算。”陳墨知道吳衍慶是為了自己好。
“不知安國公可否跟老夫說說?”
“很簡單,讓他們二人下半輩子當一個普通的富家翁就行了。”
“普通的富家翁?”吳衍慶還有些不太明白。
“斷了他們的修行之路。”陳墨道。
吳衍慶一震:“看來是老夫多慮了。”
他已經明白這句“斷了他們的修行之路”的意思了。
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就算日后真有了歹意,也掀不起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