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遠僧說完了之后,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峰說道“上師,此為三大不易。每一道都難以過去,上師,難,難,難吶上師,想要做一寺的主持尊者,要想方便,止出生便是主持尊者,得其法性,得其真如,上師,難啊”
智遠僧說出來這話,不管對不對,亦有些大逆不道了,陸峰聞言,笑了,他指著智遠僧的心窩,復又點在了自己的心窩之上,緩緩而言,說道“智遠上師,你,我二人,先止說我,我出身于甘耶寺,一斷了法脈的寺廟,就算是在甘耶寺,我亦不過是一個本應該供奉上師的小僧,來了無盡白塔寺,我也應如此。
應苦修多年,應無人供養我得大布施,應花費數不清的時間去做工,去積攢那錢,積攢快一千錢,做一場最低的布施,勉強找到一位上師,或者直接不找上師灌頂,去貴族老爺家里做一個業巴,最后這十幾年,甚至于幾年時間,喝上一碗熱乎乎的酥油茶,吃上摻了黑糖的糌粑,牙齒都掉光了,止吃得一口甜,最后死了,無聲無息。
你,智遠上師,我無從知道你是否為貴族出身,但從我來觀,伱之出身應比農奴出身的僧要好的多,但是你亦落得如此下場,若是你不和我一起出來,智遠上師,你應會如何你之資糧,不過是化作了別人資糧而已。
智遠上師,智遠上師
你我二人,哪一步是走的簡單方便的,求佛之路,追求大解脫之路若如此之簡單,那這密法域,為何不處處是佛智遠上師,何懼艱難
難走。”
陸峰一腳一腳的踏了出來,說道“難走,路在這里,便也要走,便也要往前
妨礙你我之路者,無論是誰,是為佛敵,是為外道,是為生障魔
智遠上師,牢記這句話,智遠上師,牢記這段話
路不管你走不走,就在腳下,無有離開過止心生膽怯,心有搖晃,便為不誠
心不誠,連自己都騙不過,如何,你還敢用此心去欺瞞菩薩
你要賭菩薩無眼還是金剛無怒”
陸峰說完了之后,踢開了雪上的密咒,走了出去,再無回頭,智遠僧被陸峰的話說的低頭,跟在陸峰身后,隨著陸峰走。他無能想到永真上師會說出如此之話,因他說話十分驚駭,因他如此說,宛若是已經將自己當做了本尊,無如此,也無能說出“妨礙我路者,是為外道,是為佛敵,是為生障魔”的說法了。
但是,智遠上師忽而想到,止上師說的那句話,行走到這一步,如何簡單。
止這句話,智遠僧就知道,自己應跟著上師,因他知道,永真上師說的一點無錯,就算是主持尊者,就算是更大寺廟的主持尊者,亦都是從無盡的業火之中走出來的,從他成為“佛子”,到他開始學習,再到他真正的執掌一座寺廟,其中之艱難險阻,任何一道難關出現問題,主持尊者亦都能圓寂,
這密法域,活著,如何簡單
如何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