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了一眼徐安行。
“去搜搜城主府。”
姜晚點點頭,應和著陸知珩的話,剩余的麒麟衛尋聲而動。
不多時,一袋袋糧食不停地從各個屋子里搬出來,姜晚的臉色黑如鍋底。
冷呵了聲,睨著被按跪在地上的徐安行。
“徐城主,這是把官府的糧倉搬到家里了?”
頓了瞬,“此事我會如實上報,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了。”
“郡主!不是!不是!您聽我解釋!”
“這是下官……唔。”
徐安行急得滿頭大汗,話未說完,便被麒麟衛拿布堵了嘴,將人帶了下去。
“舟車勞頓,郡馬,我們今日就先在城主府歇下吧。”
說罷,姜晚抬腳就往里屋走。
畢竟如今天色已晚,莊宅行怕是關門了。
想著,姜晚身嬌體貴,城主府的條件可比客棧的床榻好的多。
陸知珩沒反駁,嗯了一聲,轉身去了另一間。
將包袱放入次臥之中,陸知珩抬腳便走了出去。
此番,他前來燕南,其一是為了賑災,其二是為了尋人。
城主府內暗藏玄機,陸知珩越往內走,越覺得徐安行不簡單。
走到一處,陸知珩頓住腳步。
他能感受到這間屋子不簡單,甚至放出去的內力還探尋到了一絲微弱的人聲。
陸知珩四處摸索著,墻忽的開了。
暗室!
陸知珩拿著火折子往里走,隱約聽到了鎖鏈的聲音。
“沈棠?”
最里面的女子猛地抬頭,眼眶瞬間濕潤了。
“陸哥哥!”
有了這一聲回應,陸知珩當即加快了步伐。
片刻后。
撲到他身上的少女,清麗的臉上掛著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聲音嗚咽嘶啞。
“陸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話音未落,男人黑眸里霎時浮起一層濃濃的憐惜。
“你怎的變成這副模樣?”
陸知珩記得,自己從燕南舉家搬遷至京城之時,分明給她留了一大筆銀錢。
在燕南這樣的地方,足夠她衣食無憂一段時日了。
聞言,面前的少女再也控制不住,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一介孤女,過的太好難免會落人口舌。
沈棠本不想在意這些話,卻不曾想徐安行新上任,聽見了這些風言風語,認定了她是風塵女子。
后來,她抵死不從,徐安行便將她囚禁了起來,妄圖通過這種方式逼她就范。
鎖鏈不算堅固,陸知珩手上一用力,鏈子就斷了。
“陸哥哥,你是特地回來找我的嗎?”
陸知珩罕見地沉默了一瞬。
畢竟沈棠對于他來說,有過救命的恩情。
當年若不是她相救,他恐怕已經喪命于父兄的手下了。
輕嗯了聲,半摟半抱地帶著沈棠往外走。
誰知,兩人剛到院子花臺。
迎面遇上姜晚一行人。
“郡馬,您這是去哪兒了?”
出聲的是玉書,話是對陸知珩說的,目光卻是落在他身旁弱柳扶風的女子身上。
陸知珩停下腳步,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近姜晚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只是他無法確定,姜晚會不會動怒。
這么想著,陸知珩只覺得一陣頭疼。
見他不答話,玉書下一句話的語氣就不大好了。
“敢問,郡馬身后這位女子是何人?”
在她看來,陸知珩能入贅王府,本就是高攀了,如今才成婚幾日,就公然帶著女子招搖過市,自家郡主的臉往哪里擱?
沈棠一聽,白著小臉,小跑到姜晚身前,盈盈跪倒。
“郡主恕罪,民女并非有意……”
姜晚抬眸,看清地上女子的面容,瞳孔一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