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繼續,阿芙醉了,我帶她先下去休息。”孟深將寧芙打橫抱起,這會兒藥勁上來了,那股肆虐感,真是讓人難以控制,又莫名的爽快,其實吃了這藥,確實是不分男女的,只想做那事。
兩個吃了藥的人,共處一室,就看宗肆能不能眼睜睜看下去了。
婧成站了起來,看了眼宗肆,跟了出去,卻被擋在了帳外。
宗肆則依舊氣定神閑地坐著,眉梢都未抬一下,只那眼底,終于有了幾分冷意。
晉王露出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那藥效,莫約一刻鐘起效,世子若是真不在意,我也是不介意多阿芙這個外孫媳的。至于深兒的脾性,我在時,自會管著他。”
等他不在了,那就不好說了。
……
寧芙做了個夢。
夢到了上一世的婚宴,她待在婚房中,然后宗肆走了進來,挑開了她的紅蓋頭,須臾又解開了她的衣扣,將她壓在了那張柔軟的婚床上。
男人解了玉冠,那長發與她的纏繞在一處,落在她的臉頰上,有些癢,那喘息聲教人忍不住面紅耳赤。
不知何時,宗肆的臉,似乎又變成了陸行之的模樣,他的眉頭輕輕蹙著,不再無悲無喜,眼中是無盡的酸楚和痛苦。
“陸公子。”寧芙輕輕喘著氣,叫了聲,只是那聲音,嬌得過于嫵媚了,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身上的男人一頓。
泛紅的耳根,霎時消失不見。
寧芙思緒回籠,才想起,她與宗肆在成婚那日,是沒有圓房的。
她睜開了眼。
寧芙看著宗肆的眼睛,他正專注的看著她,目光幽深,帶著冷意、欲念、探究,以及些許若有似無的恨意和埋怨。
寧芙不知自己此刻該是什么情緒,她有些麻木,也許是尚未能接受眼下的一切。
“陸公子。”宗肆淡淡說,“早知你這般惦記他,我該帶你去找他的。不過也只是半日路程,你最多也就被毒壞了嗓子,要不了你的性命,想必比起屈居于我身下,你也是愿意當個啞巴的。”
寧芙閉上眼,睫毛輕顫。
“你外祖母算計我,有沒有你的功勞?”宗肆捏著她的下巴,風輕云淡地反問。
寧芙心中其實有數了,晉王聯姻的建議,自然是假的,一切不過為了配合外祖母行事,孟深和孟瑩,應該也是如此。
那日外祖母說的,她想要的,會想方設法替她爭取,要不到,就別再惦記,是外祖母會錯了意,以為她要宗肆,所以正好設了個局。
外祖母會這么以為,也許是早知曉幾次她與宗肆私下的見面,誤以為他們早就不清白了。
當然,外祖母自然也是少不了趁機利用宣王府的。眼下也相當于,外祖母拋出自己這根橄欖枝,宗肆既然收了,那就得付出代價,代價自然是李放一事,得由宣王府來擔責了。
“世子若是怕吃虧,安排其他人頂替你就是,當寧國公府的夫婿,想必還是有人愿意的。”寧芙有些疲倦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