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轉過頭，冷冷的看著她。
“你真的不該說這句話的。”
話音落下，葉歡直接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他快步向著夏娃走了過來。
夏娃再次拿起軍刺，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在她看來，她跟葉歡最終都會有一場大戰，這場戰斗不會因為葉念念的存在而消失。
她最滿意的結局，就是殺死葉歡然后力竭而死。
當然了，如果死在葉歡手上，也是那么難以接受。
“這樣才對，這樣才公平。”
夏娃舔了舔嘴唇。
“既然你實現了你的夢想，我也要實現我的。”
葉歡反手拿著匕首快速逼近，夏娃看準機會，猛地遞出了軍刺。
這正大光明的一刺只是威懾，在夏娃的計劃里，只要葉歡躲開這一刺，她就能離開這個逼仄的空間。
她相信，葉歡也能看出來，所以夏娃已經做好了起身的動作。
可下一刻，夏娃卻愣住了。
只見葉歡不避不閃，徑直撞向了前面的軍刺。
嗤啦！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軍刺直接刺進了葉歡的肚子里，鮮血順著血槽向著身體與地面流去。
與此同時，葉歡緊緊攥住了她的手，隨后高舉匕首，沖著她的眼睛就刺了下去。
就在這時，二人身后傳來了葉念念的哭泣聲。
“葉歡，不要殺她！”
聽到她的聲音，葉歡猛地停下了手。
而匕首的尖端，已經距離夏娃的眼睛不足兩公分了。
他回過頭，看了眼梨花帶雨的葉念念，悠悠一嘆。
嘩啦。
葉歡將手中的匕首隨手扔到一邊，隨后帶著肚子上的軍刺，顫顫巍巍地坐回到了賭桌上。
夏娃胸膛不斷起伏，她望著地上的匕首，先是愣了一會兒，隨后道。
“這就完了？你不是要殺我嗎？”
“我死之后，龍國一定會再次昌盛。”葉歡抹去嘴角的鮮血，閉上了眼睛。
“我堅信。”
聽到這句話，夏娃如同失去所有力氣一樣靠在了墻壁上。
她看著葉歡，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這算是哪門子戰斗。”
明明殺死夏娃才是最保險的措施，但葉歡聽到葉念念的哭聲，還是猶豫了。
他已經殺死了葉念念的父親。
不該當著她的面把她的母親也奪走了。
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的意志置于龍國的安危之上。
當然，這也是最后一次了。
夏娃的攻擊刺穿了葉歡的內臟，不斷有黑血從他嘴里涌出，他擦去嘴角的血跡，強打精神坐了起來。
他看向對面的托馬斯李，淡淡道。
“久等了，我們繼續吧。”
托馬斯李連連鼓掌，他笑道：“以傷換傷的這一招實在是精彩，不過葉歡，我有個問題希望你能解答。”
葉歡微微頷首。
“你說。”
托馬斯李道：“如果她的軍刺再往上一點，你就死了，即便如此，你還是毫不猶豫地撞了上去，為什么？”
葉歡道：“因為那是我取得勝利最快的途徑。”
托馬斯李等了一陣，隨后疑惑道：“沒了？”
葉歡點頭。
托馬斯李感慨道：“單論賭徒而言，你比我更加優秀。”
就這樣，二人開始了最后一局。
在最后一局里，莊家、換牌、賭金已經失去了它們的意義。
葉歡選好了牌型，隨后看向托馬斯李。
“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