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笑了起來,郭薔也陪著笑,一副時光靜好的樣子。
按照公主說的一一對號入座,她感覺皓月軒洋洋都對的上,心中便有了數,她還從來沒做過紅娘呢,這回就來試試。
一想到自己能在古代促成一樁喜事,她就覺得世事難測,在這些艱難的日子里找到了一點幸事。
就在二人相談甚歡時,張良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他并不知道永渲公主來了,所以一時有些吃驚,端著藥碗也不方便行禮,將藥放到窗臺上,道:“見過公主,小郭薔該吃藥了。”
他說完就打算轉身離開,永渲卻皺起了眉頭,“質子你等等。”
張良疑惑轉身,不知道這個小公主叫自己干什么,他對對方沒什么印象,只知道她最近跟郭薔走動的挺勤的。
“這回小郭薔遭此劫難,你可知道貴妃為何會為難他?”
永渲一改剛才的笑意,冷眼看他。
最近她已經將事情都弄明白了,知道是姑姑看上了質子,得不到他的人,就將怨氣發泄到了流蘇院的宮人身上,小郭薔之所以被罰,說到底全怨眼前這個人。
張良心知她的意思,但也沒別的辦法,只能如實道:“想必,是跟我在流蘇院的緣故吧。”
郭薔有些尷尬,最近張良將她照顧的很好,她已經覺得十分不易了,如今見公主為難他,更加著急,忙將話題岔開,道:“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也罷。”
“過去了嗎?”小公主高抬著下巴,一雙黑瞳看者她的背,玉手一指,道:“你在床上趴了好幾天不能動彈,如今走路都得扶著墻,還不是怨這個質子,他的事憑什么讓你承擔,你還想護著他?”
再怎么說,張良也是郭薔的主子,她當是郭薔不敢提自己爭理,如今一見張良出現,心里就一股無名火起,看張良的眼神冷冷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好不容易在宮里找到個好朋友,可不能讓她手委屈。
郭薔嘆了口氣,明明知道對方是好意,但張良也是身不由己,怎么好意思怪他呢?
“都怪奴才運去不好,撞到了貴妃頭上,或許她知道奴才曾跟九皇子有過齟齬,所以才借題發揮吧。”
她希望能將話題岔開,似是而非的扯到了九皇子身上去。
永渲哼了一聲,不屑道:“我知道,九弟找你麻煩,也是因為這個質子,你在這個流蘇院早晚被他害死,還是跟本公主走吧。”
她越說越激動,起身就將窗臺上的藥端到郭薔面前,催促道:“快把這頓的藥喝了,喝完就隨本公主回景軒宮。”
她宮里要什么都有,比這窮酸的流蘇院不知強了多少倍。
“公主不可。”
郭薔一聽,接過藥碗來,并沒喝藥,而是慎重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