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好意,奴才心領了,但最近流蘇院樹敵太多,三和宮那位被禁足,心里肯定不滿,得知您將奴才領回景軒宮,定要越發氣憤了,還以為這是挑釁呢,到時候若再生出什么事來,連累公主不說,流蘇院又不能太平了。”
她滿眼憂色,永渲的情緒這才平緩下來,張良本不想參與他們之間的對話,轉身走了,但腳步卻在她說完這句話后頓了頓。
“你就這么放不下這個破院子。”
永渲近乎負氣的說道:“也不知道那個質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郭薔笑笑,心中暗笑小公主心性率真,若是她日后真能跟皓月軒成了,不知道會不會還對張良擺出一副臭臉來。
“公主,您若是真當郭薔是好友,就答應奴才一個忙。”
永渲一聽,抬頭看著她的臉,道:“你說。”
郭薔深吸一口氣,道:“在這皇宮里,也唯有您肯幫奴才了,奴才是這流蘇院的人,還請您日后多多關照這邊,關照這院子里的每個人。”
她眼神深沉,永渲一愣,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讓自己護佑著張良。
但那個質子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關系,但面對這樣一雙誠摯的眼神,永渲張了張嘴,始終沒說出拒絕的話來,算是沉默著答應了。
兩個人說了好久的話,直到郭薔有些困了,公主才告辭離開。
誰知她剛走,秀平長公主就來了,郭薔還沒等進屋,看到那抹大紅色的身影,精神頓時緊張起來了。
秀平直覺有束目光正在注視她,本能的往郭薔那邊看去,冷哼一聲道:“你這奴才居然沒死,算你命大。”
說完她就往張良的房間去了。
“質子還有閑心在看書呢?”
她的聲音在屋里響起,張良頓時皺眉,從一本書上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后又低頭下去,似乎對她已經無感了。
這份漠視對一個嫡公主而言,無疑是屈辱的,放在平時她肯定又要大發一通脾氣,但今日卻滿臉笑容,絲毫不將他這份冷漠放在眼里。
“在宮里出不去,想必質子的消息也是不通的,還不知道秦國跟東夷已經交戰了吧?”秀平長公主走了幾步,坐到了張良的對面,身子前傾,看著對方的眼睛。
她就不相信,張良再冷血,能對秦國也不聞不問。
果然,張良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詫異,緩緩抬起眼睛,盯著她的眸子里血絲通紅。
“兩天前,東夷國主向秦國發起了戰術,目前兩國正在交戰中,聽說你們秦國還損傷了兩員大將呢,嘖嘖。”
秀平得意洋洋地將這個消息說了出來,還說了不少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