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已經上繳了全寨糧食的百分之七十,明年還要繳納更多,另外還給了族長三千頭巨角鹿的豐厚貢品……這么多,竟然還是無法換來一個姓氏?
怒火像魔鬼一樣啃嚙著孚松的心臟,他覺得自己必須找點兒事情來做。鐵青著臉,轉身朝著自己的木屋快步走去。抬起腳重重把門踢開,用很大的力氣將門摔砸著關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木屋里很快傳來凄厲慘叫的女聲。
那是阿玫在尖叫。
孚松必須在女人身上暴虐發泄才能找回自我。他是寨子頭領,是這個家的丈夫,他有這個權力。
看著僵立在原地的村民,再看看滿地的血污,年邁的老祭司長嘆一聲,搖搖頭:“散了,都散了吧!”
……
夜幕降臨了。
鐵匠同彪走進天浩四兄妹木屋的時候,發現國基和昌珉也在。
天峰的傷勢好了很多,他已經可以半靠著坐起,飲食不需要旁人用勺子喂進嘴里。
天霜在屋子角落里玩著幾塊打磨光滑的骨頭。這是北方蠻族小孩子常玩的游戲,磨光的骨塊在平地上撒開,與文明時代“摸一抓四”的玩法頗為類似。
天浩在火上燒了一壺開水,擺開幾個粗糙的土陶杯子,笑著招呼同彪等人坐下,分別給他們倒了一杯“茶”,又給盤腿坐在旁邊的天狂弄了一杯。
說是茶,其實是黑針松葉子沖出來的熱飲料。沒有文明時代茶葉的清香,入口很是苦澀,喝過以后有些回甜。
同彪與國基和昌珉相互對視著,彼此的目光在默默詢問。他們都是當天在海邊成功獵殺巨型皇帶魚之后,當場對天浩下跪效忠的人。
“寨子里的情況你們都很清楚。我去族城的這段時間,孚松接連用鹿肉從其它寨子換回了很多人。青龍寨連續換了兩批,總共三百個。環車寨那邊換了一批,五十個人。慶元寨也換了二十個。另外還有其它寨子,林林總總加起來,總共是四百零四個人。”
天浩說話的聲音平平淡淡,沒有特別控制的語調節奏,絲毫聽不出他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