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矮小的白人侍從哭喊著發出哀求,他拼命掙扎卻無法改變必死的命運。鋒利的刀子從他后頸上用力切下,像鋸木頭那樣來回切割,鮮血如涌泉般噴出,濺了范德姆上校一身。
元凱大步走過去,一腳踩住正在抽搐的無頭尸體,力氣之大,將死者后背硬生生踩得凹陷下去,發出清脆的骨裂聲。
“把這顆人頭帶回去,告訴你們的指揮官,如果他想活命,就別跟我談條件。”
元凱帶著冷漠的威嚴感注視范德姆,看著魂不附體的他站在那里瑟瑟發抖:“這是偉大的攝政王殿下的意志。我給你們兩小時,月亮升起來之前,你們必須做出決定。否則……就老老實實等死吧!”
……
四十余萬筋疲力盡的維京士兵放下武器,成為了被他們所鄙視、憎惡,甚至看做仇敵巨人的階下囚。
收編工作從夜間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
盡管語言不通,但放下武器且雙手舉過頭頂的動作含義明顯,這意味著服從。
數千名龍族步兵在陣地前沿設置了鹿砦,中間擺開五個入口,供投降的白人士兵進入。所有維京軍人都必須接受檢查,他們扔掉手中的火繩槍,解下腰間的佩劍,保持著雙手高舉過頭頂的屈辱動作,排成長長的人龍,順序通過檢查哨卡,進入元凱規定的戰俘區。
規模浩大的受降并不順利,一直有人想要趁亂逃跑。范德姆上校親眼看見一名士兵故意趴在地上,想要躲開來回巡視的巨人,卻被對方發現,當場用槍指著頭,扣動扳機,整顆頭顱炸得粉碎。
巨人的槍管太粗了!上校發誓,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武器。按照維京王國的軍事標準,這種大口徑武器早已超出了“槍”的范圍,根本就是一門超輕型手持火炮。
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跟隨降兵走到哨卡前。因為整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之前一整天都在戰斗,他看上去有些昏昏欲睡,卻保持著必不可少的整潔。看得出來匆忙中用濕毛巾擦過臉,不像其他人那樣沾染了血污。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上所穿盔甲,雖是便于活動的輕便款,構成胸甲和兩邊肩甲的金屬材質卻極其優良,是最上等的合金,表面擦抹得異常光滑,泛著一層漂亮的銀色。
包括元凱在內,很多龍族士兵已經注意到這個鶴立雞群般的年輕白人。從穿著來看,他毫無疑問是個貴族,臉上甚至帶有一種不容侵犯的神色。這無法掩飾他內心的畏懼和惶恐,但不管怎么樣,在打不贏對手被迫接受投降現實的時候,虛張聲勢很管用,也能給他自己得到一點點可憐的尊嚴。
這是一個非常驕傲,卻并不聰明的家伙。
元凱在心中下了結論。他對年輕白人的觀察更仔細了。
挺英俊,就算是按照北方蠻族的審美標準也能打個八十分。他手指細長,皮膚細嫩,平時應該很少摸槍,也不屬于戰斗人員,骨子里透出一股書卷氣,更多的還是傲慢。
元凱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他,不是因為對這個白人產生了特殊喜好,僅僅只是觀察,藉此了解更多。
很快輪到這個年輕人通過檢查————規矩很簡單,放下武器,脫掉身上的防具,除了身上的衣服,所有隨身物品都必須上繳。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元凱聽見站在哨卡前的年輕人發出怒吼,負責檢查的龍族士兵不明白那人具體在說什么,元凱卻一清二楚。
他邁步走了過去,表情溫和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猙獰,腰彎得很低,右拳力道減弱至平時的六成,朝著那年輕人柔軟的腹部重重一擊。
年輕白人毫無防備,他發出一聲慘叫,雙手捂著肚子向后踉蹌著連續倒退了好幾步。不等跌倒在地,元凱一個大跨步沖到近前,伸手抓住對方頭發,如拔蘿卜般將整個人揪起,以劇烈的疼痛逼迫著他保持直立,而且雙腳只能用足尖踮著地面。
“放手!快放了我!”年輕白人的手已經離開肚子,死命按住頭頂,發出痛苦到極點的尖叫聲。他感覺整張頭皮都快被活活扯掉,所有的血都集中在那個部位。
元凱右臂保持著懸停在空中的固定姿勢,淡淡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布洛克……我是布洛克男爵!”他的慘叫聲更大了:“看在圣主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