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兒見師兄竟然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一時怔怔無言以對。清心格格心中惱恨這傅傳書殺了袁承天,奪取軒轅神劍,也不出言為他求助。這真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多行不義必自斃。傅傳書神情自若,并不以為意。白蓮花心知如果真交起手來,傅傳書難逃公道,心下彷徨無著,不知自己該不該出手。
白碧塵揮杖向傅傳書頭腦打落。傅傳書見狀,躍身出艙,奔上海船甲板。海風獵獵吹動大船船帆,只見夜色沉沉,蒼茫夜色之中又起霧氣,朦朦朧朧不見光明。只是大桅桿上一盞氣死風燈在海風中來回搖曳,映得人影迷離不可見。傅傳書站立大船甲板,左手橫指,右手軒轅神劍,非但不怕,而且幅脾睨天下的樣子。白碧塵見狀心中更氣,好小子,不知悔改,還敢妄自尊大,看來今天老夫可要好好拾掇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狂妄無知的小子,讓他以后知道怎么做人!
白蓮花可放心不下,她也來到海船甲板。天空陰冷,陰云密布,似乎隨時隨地便有一場暴風雨。海上行船最忌暴風雨,因為有時可以刮起颶風往往掀翻大船,刮起的海水可以擊穿大船的甲板,讓合船之人葬身茫茫大海之中。
清心格格倚偎帆桿,要眼見這傅傳書得到應有懲罰,否則袁大哥可不死不瞑目了。她心中直以為袁承天已被這傅傳書所害,是以這軒轅神劍落入他手。所以惱恨這傅傳書少恩寡義,殺害同門,竟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說豈不讓人氣惱。趙碧兒則在她身旁無嗔無怒,一臉茫然,心中五味雜陳,亦有種說不出的苦楚!
場中傅傳書少年氣盛,無所畏懼,仗劍和白碧塵戰在一處。白碧塵見他少年氣盛,心想:少年人從來自以為是,以為這天下是他們的,孰不知這樣必吃大虧,便如眼下這傅傳書,看似少年英俠,實則行為有虧,不配擁有這昆侖派弟子身份,奇之怪也,這趙相承緣何收入門下,難道對其品行不察不問,這樣的人真的對昆侖派聲威有損。他心下走神,不防被傅傳書唰唰幾招凌厲的劍招迫到桅桿船帆處,幾乎出乖露丑,不由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當此大敵,自己心神難以守一,是為臨陣對敵之大忌,自己身為一派掌門,今時今地竟忘了武林大忌,是為可悲。他于倉忙中收回心思,專一對敵。場中形勢迸轉,傅傳書節節后退,似乎應接不暇,顧此失彼的架式。白蓮花心中一緊,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幫傳書一把,以他之能戰勝白碧塵決無可能;自己倘若出身,師出無名,于事于理皆無法自圓其說,是以當下彷徨無著,正思量要不要出手之際,只聽傅傳書哎呀一聲,長劍脫手飛出,只聽奪地一聲,直插入大船的帆桿之上,兀自錚錚聲響,劍光閃爍,在黑暗之中閃出耀眼的光芒!
白碧塵揮杖又上,蛇杖自上而下砸向傅傳書頭腦,心道這下要你性命,為我兒報仇,得償所愿!白蓮花也顧不了太多,躍身而出,雙手此起彼落接連打出鐵蓮花,迫得白碧塵不能得手,后退連連,氣得蛇杖頓地,大聲斥道:“白姑娘你為何護這小賊?”白蓮花聽他出言無狀,心中氣惱,說道:“他縱有千般錯,你也無權殺他?你有錯自有師門管教,也輪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