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名看他急功心切,心想:今日有你好看。十招已過,杜永名忽然分筋錯骨手,翻手拿住管云濤的腕處的寸關節,立時用力。管云濤一招受制,額頭汗珠滾滾而下,就是再痛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也決不可以喊出來,否則以后行走江湖何以為人,只有強忍,面容扭曲。杜永名不欲傷他性命,便雙手回旋然后往外一翻,這一吞一吐之間已將他擊飛落下高臺,幸好有本門弟子接住,否則摔在地上非死既傷,饒是如此也是內力受損。
杜永名看了看臺下,心中怡然自得,旗開得勝,能不歡喜。袁承天想這黃山派果然武功也自不凡,管云濤自高自大,自討沒趣,怨得誰來?
他再抬頭只見臺上又有一人飛身而上,與杜永名斗在一處,只見風聲呼呼,勢挾風雷,比之管云濤更勝一籌。杜永名此時不敢大意,心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所以倍加小心應付,唯恐一時不敵,丟了黃山派顏面。臺下袁承天抬頭見是那僵尸門掌門言正辰,他的武功非是杜永名望塵可及。果不其然,十招過后,被言正辰一水煙袋點中穴道,動彈不得,被其一腳踢下擂臺,幸好臺下有黃山派弟子接著,否則非受重傷。
言正辰睥睨臺下,心想縱觀天下也沒有人是我僵尸門敵手——因為福建南少林坐禪大師的弟子不嗔大和尚和武當派掌門無塵道長趙天橫的三師弟一指定乾坤的林驚碎道長二人此次只是觀禮,決不會下場,無意爭奪盟主之位,所以余者皆不足論。又有一名上擂臺挑戰言正辰,三招過后,被他一掌拍中肩臂,一腳挑不擂臺,如果再戰敗一日,那么連勝三場,今日這盟主之位非他莫屬,——這盟主之位似乎得的太過容易。袁承天剛欲上臺,忽聽風聲颯然一人躍上高臺,身穿道袍,背后長劍,目光如炬,不是旁人,卻便是終南劍派白一平道長,不想此次他也覬覦此盟主之位。這白一平可不是浪得虛名之輩,抽劍施展終南劍派的劍法,立時寒意叢生,殺氣籠罩場上,逼得人氣都喘不上來。言正辰奮平生所難,奈何終是不敵,只好服輸下場,幸是他見機的快,否則時間一長他非傷在白一平劍下,那是可是得不償失,非但丟了顏面,以后也難以行走江湖。白一平見那言正辰似乎猶有不服,只是再戰卻又不敢,只好悻悻而去,似乎猶有不甘。白一平心想:莫看你是僵尸門掌門,與貧道一戰立分高下,還妄想爭奪盟主之位,真是小看天下英雄,癡心妄想之極!
忽然有一個跛腳拄鐵拐的蓬頭漢子躍上高臺,也不言語,揮鐵拐向白一平頭腦招呼,竟是下了死手,仿佛與他有不世之仇。白一平卻是識得此人,——他是八仙門的鐵拐李李大風,一雙鐵拐便是其成名的兵器,余者七人師兄師姊分別為鐘萬成、藍喝云、何七姑、曹卓城、韓司存、張天養和呂清和,他們異姓同心,行為有時雖也偏激,但是從不做那欺凌弱小,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名聲雖不好,卻也不壞;只是這鐵拐李李大風卻為人嫉惡如仇,有些偏頗,但大抵心腸并不壞,所以并不招人厭惡,反而敬他是個性情中人!
白一平見他一上來便似要拚了命,仿佛與自己有不世之仇,非生死以見,心想為了盟主之位也不至于吧?只是生死關頭已無暇去想,只有顧及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