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天忽然驚覺,身子躍起。火銃一道火光走空。他在半空中一個輕靈轉身,目光正對這維克多。炯炯目光,中有寒意,似乎有殺人之氣。袁承天心想我無傷人意,虎有殺人心!蒼天在上,我袁承天本仁義待人,不嗜殺戮,奈何敵人視我如仇讎,那么毋怪袁承天大開殺戒,以匡正義!袁承天躲過這火銃一擊,閃在一旁。那維克多也是吃了一驚,心想:看他目光兇兇,似乎便要殺人,這樣也好,反正我身后有千千萬萬哥薩克騎兵,還怕著你來?想到此處,他將火銃向天發射,那是前進的號令。夜空一道火光升騰而起,照亮了兩個人。后面騎兵見到號令,催動坐騎向這奔來。袁承天面無懼色,看著維克多猙獰的面目,笑道:“你們要一齊殺過來,好極了!”他話音一了,已然欺近身周,不待維克多反應過來,雙掌翻出,登時一股大力如翻江倒海沖來,將其擊飛出去。重重跌落在哥薩克騎兵馬前頭。有人便驚呼道:“是主帥受傷了,快下去救治。”維克多卻大聲斥責道:“兩軍交戰,生死事小,成敗是大。我受傷不礙事,你們務必拿住這小子,莫讓他趕回寧古塔報訊。”眾騎兵便呼喝著揮舞手中長刀向著袁承天圍攏而來,個個口中大叫要殺
死他。袁承天從背后取下軒轅神劍,心想:今日斬妖除魔,以衛正道,以血薦軒轅!長劍出處,哥薩克騎兵馬腿盡斬,一個個從馬背上直掀下來,滾落在地,個個顯得狼狽不堪。
其中一個哥薩克騎兵大叫道:“好小子,你真陰毒,斬我們馬腿。”袁承天道:“總比有些人黑夜中鬼鬼崇崇,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強的多!”維克多聽他說話意帶譏諷,氣得說不出話來。誠然他們這次行動,孰非光明正大,非是君子所為,確實有些不堪!別人這樣指責,確實無法辨駁,要忍下這口氣,卻又不甘。這時攙扶他那名軍兵見主帥這模樣,知他心有不甘,便說道:“眾兒郎聽著,我代主帥發號施令指揮,但有拿下或者殺了這狂妄小子,官職二級,賞金十兩,寶刀一枚!”維克多不料這軍兵竟越俎代庖,雖然這樣難免過為己甚,但是非常時候,也只有便宜行事,暫且從權。
在馬上也許哥薩克騎兵占了優勢,可是步戰卻非所長。袁承天一旦施展出《國殤劍法》,可說所向披靡,無可阻擋。一時之間,竟迫得那百名騎兵揮刀亦難近身半尺之內。袁承天抬頭見黑壓壓騎兵正向這邊圍攏過來,知自己縱然武功再高,總有力有不逮之時,還要以脫身為是。他于是乎便揮劍出招,一邊尋隙脫身,因為還要回寧古塔守城,合城百姓身家性命才是緊要的事,自己死生倒是小事!
這時他見眾人丟下維克多都向自己發難,心想: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想到此處,躍身而起,掠過眾人頭頂,在空中燕子三抄水,輕靈靈躍在維克多身旁,劍架脖頸,喝道:“你們還不退下,信不信我一劍斫去他的首級。”眾哥薩克騎兵見主帥性命危怠,任誰也不敢前進半步,否則主帥人頭落地,這罪名誰也吃不起。因為在幹羅斯國內坊間傳聞這維克多乃是亞歷山大二世與宮中一位伶人女子所生的兒子,只是于聲名不好看,又況且聲不正,言不順,是以亞歷山大二世便未承認他們母子二人,只是將這維克多召入宮中,做了軍中統兵主帥,這次讓他出征寧古塔,本來寄于厚望,希冀他此次可以一舉攻下寧古塔,這樣一來可以升他為公爵,讓他們母子顯赫,只是有些事偏偏事與愿違,不以人的意志而改變,這也是無法可想之事了。其實宮中大臣和軍營兵士都知這維克多身份來歷,可說都守口如瓶,任誰也不敢說出去。只有維克多一個人不知,還以為這亞歷山大二世對自己格外有恩,對他們母子關懷之至,卻不知他是自己的爹爹。母親自然也不會說出去,那樣兒子真的無面目面對世人,只有瞞著他,這也是她的良苦用心。此次眾騎兵見主帥維克多性命操于人手,只有呼啦一下撤下,閃開一個缺口,讓袁承開押著維克多走出。其中一名士兵道:“我們不為難你,可是你也要守信,不可以傷害我的主帥,否則我們無法回去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