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從懷中取出一張羊皮紙,只見上面曲曲折折繪著一張海圖,只見一個箭頭指向一座海島,上面長了如長草般植物,只見四下波濤洶涌,四下臨海,似乎無可登陸。這是臨別之時琉球中山王尚溫感他不殺之恩,將這海外的海圖交給他,圖中所繪之島嶼便是那傳說中可遇不可求的祖洲——上有不死之草,死人吃了都可返魂,何況生人,據說此草可延年益壽,永享天年,只是那島在大海深處,茫茫之中,自古及今無人得遇,似乎不是有緣者,所以往往行海之中失之交臂,是為憾事,這也是無法可想之事。
傅傳書見了自然明白,因為他于航海,天文氣象之術甚為了解,所以此次航海多福安便帶上他,便是為了方便出海不會迷失方向。今次傅傳書見世子拿出這羊皮紙,見是那祖洲方向的描述,心想:在這茫茫大海之中尋找,著實虛無漂渺,似乎不可尋到,但是還要盡其所能,因為他私下也有心思將此長生不死之物據為己有,以享萬年,這也是人的私心所致。
多福安察覺他來到身后,便將這羊皮紙交到他手上,說道:“傅掌門,你看這羊皮紙上所描述,似乎不可尋找?不知你有何高見?”傅傳書道:“世間之事,多是可遇不可求,咱們行人事,聽天命也就是了!”多福安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也不該十分肯定能尋到那傳說之中的祖洲,可見這祖洲盡在虛漂渺之中,盡是可遇不可求,但是還要盡人事以聽天命,他也不好意思再強求。
大船向著東南行駛,一路起起伏伏顛簸其上。多福安見這海天壯闊,不覺豪氣上來,不覺吟道:“海天壯闊路八千,仗劍平生笑我有。一旦凌云志上頭,敢教黃巢不英雄!”掌舵侍衛聽世子性之所至,所吟之詩便大有乾坤之志,所以喝彩之聲附和,大多稱贊世子非得武功了得,更兼腹有詩書。此時傅傳書忽然想到師父曾時常一個人獨自吟唱那首詩:此生生在塵世間,不為功名不為錢。吾欲乘風上云天,稽首謫仙不叩頭。笑傲只為此生有,丹心偏在昆侖巔。吹發長噓為何故,仙長練丹為何求?長生海外求丹藥,不見當年秦始皇!這詩的氣勢更是氣魄龐大,一時無兩。
海船又行三日,日起月落,周而復始,不覺倏忽之間十日有余,多福安原本安穩的心有些焦躁,覺得海外尋仙山此事決不可行,便言語之間有些煩躁。傅傳書向來知道這位世子一向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今時今地在這茫茫大海中遍尋不到那仙山,便自苦悶煩躁也是有的,所以只有好言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