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清寺的官兵正在排列,只見傅傳書和多福安正在責斥一名軍官,看樣子這人是這些官兵的長官上司。他低頭不敢言語,因為袁承天救走碧兒和鄭蕭蕭確實是他的失誤,本來看押重犯是他職責所在,現在卻出了漏洞,這事如何向阿瑪交代,多福安能不震怒——他這樣做是給那些武林大豪看的,因為將來阿瑪的千秋偉業還要這些人扶持,現在可不能開罪于他們,否則非但無功,而且有罪;所以他大聲喝斥這些官兵便是給他們看的,讓他們心中也掂量掂量,以后行事嚴加小心,否則也絕不姑息。這樣武林中人又有誰聽不出這位世子話中有話,誰也不敢發作,只有隱忍——誰教他們自甘墮落,為了蠅頭小利而樂于被人役使——這又怪得誰來?
傅傳書見這位世子如此聲色俱厲的樣子,心想事可而止也就是了,莫要過為己甚,否則便事得其反。多福安也就順臺階下,最后說了句如若再有此等事件發生嚴懲不貨的話便憤然而去。傅傳書回頭又對這軍官訓勉了幾句,便大步流星追上,其實他心中明白,世子之所以震怒,只為走脫了碧兒——因為這位世子是位多情的種子,一心執念全在碧兒身上,是以難以放下,只是人家不領情,而且還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態,你說這多福安能不震怒,而且聽聞和一個英俊少年而去,那么不問可知便是袁承天,除此無它;可是他又自己無能為力,所以這心中之火無處發泄,便一股腦發泄到這干軍官身子。傅傳書只有好言勸之,他不勸還好,這一勸解,反而惹得多福安狠狠瞪視他一眼,自然將這怒火遷就于他——因為趙碧兒和袁承天都是昆侖派門人弟子,雖然袁承天現在身份是袁門少主,可是他畢竟是昆侖派弟子,所以傅傳書他這位大師兄便難辭其咎,說到要處罰于他,又沒有完全的理由,只有郁郁而去。傅傳書無緣由受了這一肚氣,心想:都怪自己當初一時仁慈,沒有當時了斷,否則那會有今日受辱之事?他又看了看多福安,見他在前走路,雖然現在清醒,可是發病之時便言語癲狂,六親不認,成了廢人一個,想到此心中多少受到安慰,心想將來攝政王還要倚仗于我,至于你——雖然名義上是世子,可是事事無能,非是王爺眼中的上乘人選,我卻又自不同,——將來攝政王得有天下,百年之們自然要傳位下來,自己便有機可乘到那時還不是呼風喚雨,誰敢說半個不字。他想到此,不由志得意滿地笑了!
次日清晨,嘉慶皇帝與朕親臨攝政王府,因為他聽聞這位王叔身染有疾,已然臥榻多日不曾與會朝議,皇帝心掛念便親前探問。
多福安聽聞皇帝駕臨,自然不敢怠慢,忙出來恭迎——雖然他們小時候是玩伴,但是今時今日他已是皇帝富有四海,君臨天下,所以今日不同往日,自然是君臣有別,所謂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等級不可逾越,所以他慌忙出迎,身后是白一平、傅傳書和安引疾等侍衛,只是晚晴側福晉并未出迎,大約是在照顧病榻上的多鐸,因為別人再用心也不如枕邊人,所以她并未出迎。嘉慶皇帝也不以為忤,因為他從來心中豁達,已將這些繁文縟節看得淡,并不于追究,反而一笑置之;天底下的英明君主大抵都如此,寬人待己,所以深受天下民眾愛戴,這位嘉慶皇帝也要效仿漢武大帝開疆拓土,揚我天朝上國之武功,只可惜才氣不夠,往住力有不逮,事與愿違,有時還捉襟見肘,但是他不沮喪,還要努力,因為他是一國之君,怎么可以懈怠,否則將來有何顏面見先祖于九泉?
攝政王聽聞皇帝來訪,自然不敢妄自托大,他雖貴為王叔,然而皇帝畢竟威權所在,是一國之主,自然不慢怠慢,便是托著病體也要迎接,否則便失了君臣之禮,那么褻慢君上其罪非小,縱是他是攝政王也不能夠從免,所以他只有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