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傳書道:“師弟你這就錯了!緝拿下亂黨乃是我九門提督職責所在,你卻要我不要管,豈不是不近人情,強人所難?”袁承道:“這樣來,大師兄你是非要與下英雄為敵了!”傅傳書道:“自古下識時務者為乎俊杰!可是偏偏有人不知進退,自求死路,那可怨不得我心狠手辣,不講情面。師弟,王爺久仰你的英名,所以有意收為所用,效力于王府,將來爵位恐怕不在我之下!師弟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要把握住!”袁承這才明白不是大師兄的良知發現,誰想卻是攝政王授意讓他規勸自己效力于王府,只是這位攝政王多鐸還是將他瞧得了。
傅傳書見這位師弟并不言語,不知他心中所想,又道:“師弟,你怎樣?”袁承見大師兄又問,便道:“大師兄,大約你也知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我想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你也不必再勸我為王府效力!”傅傳書見師弟堅辭不就,一時也是無法。過了一會兒道:“袁師弟,你既然不愿為王爺效力,那我也無法,只有讓王爺裁決!”他罷轉身出帳。
袁承見大師兄甩手而去,知他心中生惱,也不怎么在意,心想:事在人為,我又怕著何來?只待見到攝政王,再相機行事。
攝政王府西花廳,只見廳中龍涎香起,更有暖爐生起,所以目下雖是數九寒冬,但是花廳之內卻是暖意融融,不見寒冷,仿佛初春時節。只見攝政王居中而坐,東西依次是武當趙橫、滄浪門管云濤、僵尸門言正辰、福建南少林坐禪大師座下弟子不嗔和尚;西邊則是那白蓮宗掌教鄭蕭蕭——她此次受這位攝政王重金禮聘而來,一半是為了王爺的情面,另一半則是為了一見這位袁承袁大哥,不知為何她總在無聊時想起當初袁大哥義無反顧救自己脫厄解困,所以今次無論如何她也要不辭關山艱辛來京都,只會一見袁大哥,以償心愿。她身旁便是那延州魔教中的長老茅元名——他此次投奔清廷,其實別有用心,其志非。鄭蕭蕭見他相貌非男不女,總覺得有些怪異,似乎和宮中的執事太監有些相似,不似男子漢,反而有些嫵媚,讓人心生不快!只是她念茲在茲也并未十分放在心上,只是看顧那攝政王。
攝政王居中而坐,見眾人肅立,將手一擺要眾人不必拘于世俗,盡可以隨意。他雖如此話,怎奈眾人依汨各就其位,不為所動,知道這是王爺的謙意,自然不能當真。多鐸看顧眾人一眼,道:“眾位稍后,我讓大伙見識一下下的英雄!”眾人聽了都覺詫異,心想從王爺口中所的定是真正的英雄,——因為一般人也難入王爺的法眼——只因這位攝政王性情倨傲下知聞,所以眾人都想:這位英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只見外面腳步橐橐走進兩名侍衛,將一名頭罩黑布的人帶進廳來。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將頭罩取下,只見是位少年——再看竟赫然是袁唱—袁門少主!最為驚異者當屬這位白蓮宗的鄭蕭蕭,因為她怎么都未想到袁大哥會落入王府,可謂又驚又喜,驚者以袁大哥之能怎么會落入王府侍衛手中,喜者自己又可以再見這位袁大哥,只是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該當如何解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