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佑我千萬要有射藝!”楚時樂赴死般揣上銅錢,上臺進行抽選。
她本就出身將軍府,又是獨女,寵愛自不必說,家中人也從不逼迫,全然隨著自己本心來。
她向來擅射藝,若是能抽到射藝,保不準能奪得頭籌。
楚時樂很快便抽了下來,再次閉上眼祈禱一番這才瞇著眼拆開紙條。
“射!”她驚呼一聲,又緊接著看余下兩張,“經義........棋!”
她松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雖抽中射藝,可經義和棋她完全一竅不通!
“阿昭你的是什么?”
魏月昭伸出手,掌心赫然呈現開來。
騎、琴、策論。
“你這運氣太背了吧?!”楚時樂皺緊眉頭。
琴棋書畫,世家女皆多學這些,可卻只抽到個琴.........
魏月昭面色未露,心中卻是微微松了一口氣,雖這策論她不熟悉,可余下兩樣她還是可以一試。
“月昭。”魏姝笑著走了過來,目露關心,“你抽到了什么?”
她自顧伸長脖子去看,看清時眸底一閃。
“竟和我都抽到了琴?”
魏月昭邁步向前,仰起頭來,“真巧呢!”
魏姝嘆了口氣,道:“妹妹不善琴,平日也不多加練習,在家中尚且算了,可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好太過讓著你...........”
她心下暗暗得意,屆時一同上場,高下立見,她定要魏月昭此次丟盡面子!
魏月昭微笑:“這樣最好。”
魏姝捏緊帕子,被堵得無話可說,
“阿昭,我們快些去準備吧。”楚時樂扯了扯她的袖子,悄悄看了一眼男眷席,“太子殿下和晉王都來了。”
不少姑娘們都小聲議論起來。
魏月昭暗自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太子一身銹紅色修身長袍,貴氣逼人,自有一番氣派,他生得俊朗正氣,氣度非凡,一路上來姑娘們的眼睛都快沾到他身上了。
魏月昭微低著頭,眸子卻在默默打量著。
除了太子殿下,還有那位三五時病一場,卻偏愛風月場的四皇子晉王。他素來身子孱弱,都快要入夏了,面色還是病態的蒼白,身上也還是攏著一層薄氅。
這個人外表看著紈绔且病弱不堪,可那心計,卻算得上是一等。
二人對于皇位皆是虎視眈眈,雖已立儲君,可晉王那邊的段貴妃卻不肯罷休,聯合段家多個世家私下都是支持晉王。
余下還有些皇子公主,卻是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魏二姑娘與詹事府上的千金賭約一事,剛一過去,便已在郾城傳揚開來。
“可惜了,雖有膽量,卻無實才。”
晉王已懶散靠坐椅塌,一杯酒已下肚,目光打量了一番,眸色輕笑。
說話間便輕咳一聲,拂弱之態,盡顯其中。
“若有實才,卻無膽量,才叫可惜。”太子飲了一口茶,眼睫不曾抬起,慢悠悠道:“你說是嗎?老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