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好好對她,出院后把她接回來,我照顧她,直到康復。”
這一天,凌嵐兒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機器,把凌亂無序的客房重新收拾板正,又擦洗了無數遍后,她把自己所有東西都搬到了客房。
主臥留給崔晨凱和劉巧枝,凌嵐兒內心屈辱又無奈,她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扔掉劉巧枝的東西,可是,一切都晚了。
之后,兩天沒回家的崔晨凱把劉巧枝帶回了家:
三伏的天,劉巧枝把自己裹的很嚴實,凌嵐兒指引著崔晨凱把劉巧枝攙扶到主臥的大床上。
崔晨凱和劉巧枝對視,隨之坦然地進了主臥。
崔晨凱安頓好劉巧枝之后走出主臥帶上房門,湊到正在摘菜準備做飯的凌嵐兒跟前,問:
“主臥怎么讓她住,客房那么小,咱倆能住開嗎?”
“主臥舒服些,方便巧枝養身體,客房我一個人住。”凌嵐兒頭也沒抬,話說的格外平靜。
“你說什么呢?你才是我老婆!”崔晨凱揪揪凌嵐兒的衣袖。
凌嵐兒閃電般抽身躲開,眼眸冷厲,又帶有一抹譏諷的笑意看著他,不說話。
崔晨凱尷尬搔搔后腦勺,撇開話題:“別做了,下午上班來得及嗎?叫外賣吧。”
“外賣不衛生,我請了五天的年假,這幾天都在家。”凌嵐兒低聲垂眉。
“你這至于嗎?”崔晨凱不可思議地看著凌嵐兒。
“至于!那是一條人命!拜你所賜,讓我不清不楚背上孽債,你憑什么?!”
凌嵐兒聲音壓的很低,她不想讓劉巧枝聽到,但那狠戾的模樣,猶如地獄里的鬼魅,她恨毒了崔晨凱。
崔晨凱怔在那里,不敢再說話。
休假的五天里,凌嵐兒清晨都早早起床,把家里收拾的清清爽爽,然后買菜做飯。
每一餐都去網上查好了,怎么合理膳食,怎么營養搭配,做好了叫劉巧枝出來吃。
劉巧枝從剛開始的理所當然,到后來的難為情,想伸手幫凌嵐兒一把,凌嵐兒都拒絕了,態度上雖談不上熱情,但也隨和。
崔晨凱每次都靜靜坐在沙發上觀察這兩個女人,心里美滋滋的,他覺得她們能相安無事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也不是不可能的。
崔晨凱隔三岔五試探凌嵐兒的態度,抱著枕頭往客房里跑,凌嵐兒不吵不鬧就蜷縮在客廳的沙發里。
出租屋里的三個人,忍受心理折磨的,只有凌嵐兒一個人,她想好了,等劉巧枝身體恢復了,她就搬出去。
一天晚上,崔晨凱又一次厚著臉皮走進了客房,規規矩矩站在門旁,態度格外認真地對凌嵐兒說:
“嵐兒,你能原諒我嗎?我發誓,除了你和劉巧枝,我不會再碰第三個女人,你看看哪個男的在外面沒點花頭,巧枝她對你沒有威脅!你看!這段時間我們三個人相處的不是挺好嗎?”
“滾!腦子有病吧!”
凌嵐兒滿臉譏諷,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竟會有如此荒誕不羈的想法,拼盡全力把崔晨凱推出去,反鎖上了門。
崔晨凱吃了閉門羹,垂頭喪氣進了主臥,劉巧枝殷勤地伸出胳膊擁抱他,
“她不同意嗎?”
“你還是繼續病著吧!”崔晨凱胳膊一甩,把劉巧枝撥弄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床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