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
從冉嶠家出來,陳思蔓抱著兩箱水果,跟在凌嵐兒身后。
凌嵐兒柔聲細語,“還好,我就是心情不大好,冉嶠說的也沒錯,我最近工作上確實遇到了挺多阻礙。”
陳思蔓關切道:“剛才冉嶠在,我沒問,我看你眼睛都腫了,你怎么了?”
凌嵐兒沉聲:“我離婚了。”
“真的?離得好!分了多少錢?”陳思蔓興奮的差點把兩箱水果扔到地上。
“一分沒分到。”凌嵐兒淡然。
“一分沒分到?怎么搞的?不是跟你說讓你要錢嗎?是他出軌了,就應該讓他凈身出戶。”
陳思蔓有些激動,又有點不太相信凌嵐兒的話,她見過崔晨凱,看穿戴肯定是有點錢的。
“他沒什么錢,我就是想離婚,錢不錢的,我自己能掙。”
凌嵐兒不想透露崔晨凱的事,只是之前陳思蔓碰巧看到了她婚姻里的不堪,她在她這里結個尾而已。
“自己能掙多少錢?你的工資也不能比我高多少吧?自己掙錢太慢了,上海的房價漲那么快,租房子都快租不起了,男人的錢不要白不要!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陳思蔓說到激動處,有些憤憤然,她真覺得凌嵐兒有點傻。
“有什么條件就過什么生活唄,哪像你,幸福小孩兒,有家里托舉。”
凌嵐兒發自內心的感嘆,陳思蔓沒接話。
回到家,時間還早,凌嵐兒重新復盤了自己這段時間在工作上存在的問題。
擔任招聘主管這段時間以來,她確實沒有全力以赴,離婚官司分散了她一部分精力,另一部分精力雖然基本都傾注在工作上,但其實都還是按照過去的工作習慣,按部就班的推行的。
工作方式跟段翔直管時沒有什么區別,但招聘業績卻比之前明顯下降了。
主要原因在于凌嵐兒成了招聘團隊負責人,個別同事不光自己工作懈怠,還拉幫結派傳播負能量。
凌嵐兒礙于之前同事之間的和睦關系,沒拉下臉去得罪人。
這就助長了個別人的囂張氣焰,以為她凌嵐兒是顆軟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凌嵐兒心里明白,段翔雖然嘴上什么都沒說,其實私底下在默默考驗凌嵐兒的管理能力和抗壓能力。
招聘團隊招聘業績下降,做為團隊負責人,凌嵐兒首當其沖要負責任。
冉嶠今晚上說的那些話,凌嵐兒雖然不愛聽,但恰恰是那些話話,調起了她的危機意識,警示她不能再繼續躲起來鴕鳥。
凌嵐兒拿出紙和筆,伏案寫寫劃劃。
眼前,擺在她面前的無非三條路:
[要么走。]
失業?凌嵐兒不敢想象,沒有這份收入,她真的要揭不開鍋了,要想在上海活下去,她就絕不能失業。
[要么重新降職到招聘專員]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同樣的道理,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不光別人會瞧不起,凌嵐兒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精神勁兒沒了,就全完了。
[要么破釜沉舟,不破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