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看著傅卓宸夾了塊肉并吃下,傅誠洋才微微笑了笑,然后開始緩緩說起自己對鐘家做的事情,包括以傅老夫人遺產作為誘惑讓他們答應“合作”。
傅老爺子聽著傅誠洋說的,不由凝眉。
他能理解傅誠洋動手的原因,對鐘家更加沒有任何同情,只是傅誠洋先后利用傅老夫人和喬思沐的舉動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飯桌上放著各種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可是傅老爺子卻沒有多少想吃的欲望,只簡單吃了兩口,其余時間基本都在喝茶。
“看來今天的飯菜不合爸的胃口。”傅誠洋淡淡說了句。
頓了頓,傅誠洋意味深長地問道:“還是說爸不滿意我對鐘家的處理?”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將你媽的事情放在明面上讓人議論嗎?”傅老爺子輕嘆一口氣問道。
雖然最后的輿論動向一直都站在他們這邊,可是傅老夫人當年的事情,以及喬思沐都變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傅誠洋淡淡看向傅卓宸,一副頗為滿意的模樣:“這些事情,阿宸不是都會處理好嗎?這小子的動作可不慢。”
雖然這次的事情,所有安排傅誠洋都沒有和傅卓宸溝通,可是在鐘家的人接受調查的第一時間,傅卓宸就已經出手將涉及傅老夫人和喬思沐的相關輿論都給撤了下來,并且迅速安排了對鐘家旗下一些合適企業的收購流程。
傅老爺子看向傅卓宸。
傅卓宸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點頭,對傅誠洋說道:“您送了這么大的一份禮物,我總不能慢,不過我很好奇,您怎么控制鐘老夫人的病情發展?”
從鐘老夫人來傅家聲若洪鐘地質問,到她死亡,也不過短短兩三天的功夫。
甚至,鐘老夫人在剛去到生羲實驗室時依舊中氣十足,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腦癌晚期的病人。
傅誠洋說道:“你以為我給她用了毒?”
傅卓宸抿了抿唇,不語。
這是最大的可能,無論是從過往經驗還是白念飛等人的判斷。
說著傅誠洋輕笑了聲,繼續說道:“那你可就想錯了,我是真心實意幫我那親愛的小姨續命的。”
傅誠洋唇角雖然保持著上揚的弧度,但眼神里卻盡是冰冷,譏諷道:“按照她的病情,在一個月以前就該死了,是我用藥幫她強行續了命,而且還能讓她在這一個月內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生生給她多爭取了一個月的時間,只要她在這一個月內能夠得到有效的治療,那她可徹底活了,她的病況,對生羲實驗室來說,可不是難事。”
“可生羲實驗室那邊才要給她用藥檢查,就直接死了。”傅卓宸凝眉道。
所以,傅誠洋一邊給鐘老夫人續了命,一邊又徹底斷了她的生路。
傅誠洋唇角弧度更大,可眼里的冰冷和殺意卻更甚,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說道:“當年因為她貪得無厭害死了你祖母,能讓她活這么多年已經是有的人無能,我憑什么要讓她能好好活下去?”
讓人最痛苦的并不是了無希望,而是絕境中看到了希望,卻又生生被掐滅。
他當時給鐘老夫人用的藥,可以保證她一個月內無虞,卻經受不起任何藥物的沖擊,無論是什么藥,一旦用藥,鐘老夫人腦部的腫瘤就會直接破裂,宣告死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