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想到之前看到魏瑕,那個人總是訕笑,張口就是錢都輸光了,找他親手算是賣出去的弟弟妹妹要。
還不是借,是要!
后來更是幾次失蹤,多次入獄。
這樣的爛人,有什么資格對付那種恐怖的幕后黑手!
絕無可能!
駱丘市公安警局,如今正在值班的年輕干警陳效文,周姓老警員也盯著畫面。
老警員眉頭緊蹙,幾乎站起來。
回溯畫面中魏瑕曝光消息太過驚人。
警員內部竟有這樣的內鬼!
后來呢?
兩人呆滯,凝重看著直播。
新的回溯畫面至此再度出現。
95年,這一年東昌市格外不太平,先是礦區小鎮失火,之后人販案嚴查,再后來更是民兵搜山,出現殺人案。
帶動東昌出現專項打擊,而春花招待所更是受到影響。
附近執勤警員經常不定時前來查詢各類證件,比之前嚴格許多。
這一天上午十點,一個十二歲孩子騎著自行車出現在招待所。
“開房啊?證件得齊全,最近查得嚴,叫你家大人來吧。”
“不是,我是之前住招待所客人的孩子,過來拿點東西。”
面對招待所接待員開口,魏瑕笑著,滿眼純真。
聽到不開房,接待員皺眉,不耐煩吐了瓜子皮。
“拿什么,咱這邊可都清理過,沒什么貴重物品,別訛人。”
“不是什么貴重物品,估摸著被他們當垃圾扔了,我找找看。”
魏瑕依舊樂呵呵的,并再三保證不會亂動,才被接待員找人盯著帶進去。
彼時看著132/133兩個房間,魏瑕仍是笑著,眼底卻化作冰冷。
招待所的垃圾一般不會馬上丟,而根據楊大勇所提供線索,他們在這里定下房間整整七天,換句話說,昨天才算剛退房,還沒來得及打掃。
進了房間,魏瑕直接開始拿穿過的舊衣服,煙頭,各種有可能留下證據的物品。
一邊翻找,還一邊和盯著他的保潔搭話。
“阿姑,您看到過我二叔他們嗎?”
“就是住這里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電話也打不通。”
保潔皺眉,看了一眼翻垃圾的魏瑕,有些嫌棄。
“長什么樣?”
“哦,我二叔是個光頭,西裝黑褲,上身穿黑夾克,里面是黑色棉襖,身高大概一米七七。”
“阿姑您記得和他一起來的幾個朋友長什么樣嗎?”
“我叫我爸媽也出去找找,他太久沒回來,都在滇區那邊,我怕他迷路。”
魏瑕笑著,干勁十足,斗志昂然。
警局里,看著認真搜查證據的魏瑕,年輕干警陳效文難以置信伸手指著屏幕。
轉過頭看向周姓老警員,發現老周比他更為震撼。
“這小子!”
“先借著人販子把事情鬧大,發動群眾力量給自己和弟弟妹妹暫時營造安全空間。”
“隨后孤身上山,追兇審訊,得到消息。”
“之后趁著這段時間把自己摘出去,還能得到埋葬父母的機會。”
“現在更是一個人開始偵查犯罪嫌疑人所有證據。”
“這人意志力,執行力難以想象,一次次前進,設計,簡直恐怖!”
“這還是一個十二歲孩子該有的樣子嗎?”
老周也茫然看著,他從未看過魏瑕這一面。
之前對魏瑕記憶,也是這家伙被關進監獄,在里面萎靡不振,還脾氣暴躁,隨意斗毆。
想不到三十年前的魏瑕竟然這么恐怖。
老周有些悚然。
難道以前他進監獄,都是蓄謀,為了報仇?
這一刻,老周愈發覺得震撼,這該是怎樣恐怖的算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