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簡單看,就將弟弟送人,怎么知道魏瑕在其中努力了多久]
[他光是觀察蘇建功一家,就用了很久,所以才有后來過上好日子的魏家老二啊]
25年,警局。
年輕干警陳效文,老警員老周也在看著。
陳效文神情復雜,開口。
“如果之后魏坪生扛不住,退出人生模擬,當他看到魏瑕記憶,會是什么感覺?”
老警員老周沉默,嘆息。
想到魏瑕面對兇手,孤身追兇,游走黑礦生死邊緣,只為保護弟弟妹妹。
甚至屢次假裝墮落,逼走姥爺和家人。
而那時候,甚至沒有任何人理解。
那個長子才十三歲,卻已經成為家人身邊的一道城墻。
即便被家人傷害千瘡百孔,也要盡一個長子的責任。
想到這,老周開口。
“或許情緒會很復雜。”
但此刻,老周也愈發好奇,究竟后來魏瑕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兩名警員注視下,魏瑕人生回溯畫面再度浮現。
“到了一批新貨。”
將磁帶和簡單電器交給面前混混,魏瑕點燃煙,盯著混混開始搬運。
這是他這段時間做的最多的事,倒賣。
只有這樣,才能賺到錢,支撐弟弟妹妹生活費,學費。
將貨全部出手,已經是傍晚,魏瑕悄悄來到小區外,默默看著弟弟魏坪生在窗口讀書。
他默默蹲在墻角看著,欣慰笑著。
有時候他也會去學校看看,弟弟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混混學生針對。
除此之外,魏瑕也真正混進社會,成為混混。
半年多時間,手底下那群混混青年終于有消息,將來其中一個畫像上的人找到。
“魏老大,這人叫孫豹,兄弟們打聽清楚了。”
“這家伙有個相好,在駱丘,是歌舞廳小姐。”
點著魏瑕遞過來的錢,混混欣喜匯報調查到的消息。
“帶哥幾個吃點好的,別摳搜的。”
叼著煙,魏瑕伸手拍著混混腦袋,笑罵開口。
這一年,魏瑕十三歲,染著一頭黃發,像個真正混混。
得到孫豹相好消息,魏瑕開始跟蹤調查,直到看到那個名為小玉的小姐從歌舞廳出來,準備回家。
魏瑕跟蹤到小巷,天色漆黑,一把攔住。
“知道孫豹嗎?”
小玉看著脖子上明晃晃匕首,顫巍巍開口。
“知道,那人本名孫小力,常去滇西。”
“樣貌特征?我只記得他脖子上有個痦子,喜歡留寸頭,左手紋著一只蝎子。”
魏瑕一一記錄樣貌特征,身份,隨后才冷笑開口。
“知道咱城北礦山嗎?”
“這孫子攤上事了,你最好配合,叫他過來,不然你也完蛋。”
匕首輕輕敲著小玉脖子,魏瑕獰笑。
“城南路水務家屬區六棟三號,我記得你住這是吧?”
小玉額頭冷汗涔涔,膽寒看著面前黃發混混,近乎崩潰,哭著開口。
“我......孫小力三天后到礦區瀾月賓館!”
離開小巷,魏瑕沒叫其他混混,反而來到電話亭,直接撥通礦區電話,聲音沙啞,一如之前兇手光頭。
“馬如柳,礦區瀾月賓館302,三天后聊聊?”
“大譚村口那次,是不是該給個說法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消息,似乎強忍著怒火。
“是你?行,就三天后!”
瀾月賓館,魏瑕隨便用一個混混身份證開始開房,點名要302,手里還提著一個皮箱。
這里因為黑礦存在,也有人私下賣開山雷管,炸魚雷管。
這些都是魏瑕悄悄買的,如今放在床底,隨后冷眼在賓館303開房等著。
約定是三天后,但他知道,馬如柳那批人絕不會守規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