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東哥,還是吳剛哥?”
為什么世界各地,乃至世界頂尖學府研究腦波的天才里,對方偏偏力排眾議選擇了自己。
站在她身邊的羅國慶老教授愣神,旋即動作遲緩,又虛弱的拍著自己腦袋。
“我早該想到的。”
“國外的科技項目爭奪,更像是廝殺。”
“那里的學術環境比國內殘酷百倍,沒有背景和出身,怎么可能都認同你,甚至在你多次失敗后,都不曾給你壓力。”
“就算有錢,在這些資本面前,沒有勢力和手段,也只是被人予取予求的金豬。”
羅國慶如今已經老了,自顧自怔然念叨著何小東的名字。
最初他見到的魏瑕,也叫何小東。
現在,在緬邦的破舊基地里,一個新的何小東誕生了。
從連衣服都穿不上的貧困緬人,到操縱一個海外腦波扶持項目,近乎一言堂的勢力。
“新名字何小東。”
“之后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好狠的手段,好狠的人!”
嘶啞聲很輕,羅國慶顫巍巍抬頭,記憶追溯畫面在眼眸倒映新的一幕。
小東基地的訓練從沒停下哪怕一天。
不光是趙建永,每一個青年軍都知道,多訓練一點,和毒販玩命的時候也許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
“應急處理,開始!”
趙建永手里的計時器是一個簡單鬧鐘。
要求在三十秒內完成腿部動脈止血包扎。
青年軍完成的很迅速,最慢的一個用了二十七秒。
緊接著下一階段訓練,則是訓練戰友信任。
計時爆炸的手榴彈模型出現前,一名瘦弱的青年軍必須帶著自己的戰友逃離爆炸范圍。
三十名青年軍都把模擬訓練完全當作真實戰場,一遍遍重復,嘗試將性命交托在戰友手中。
訓練到正午告一段落。
竹樓外的無憂樹下短暫吃過魏瑕帶來的肉,一批青年軍穿著新鞋迫不及待的列隊跑步。
吳剛盯著幾個眼底炫耀的青年軍,惡狠狠的警告。
“記住,絕不允許外出,不準被人看到鞋子!”
樹下魏瑕和趙建永背靠背,訓練結束后,又多了個吳剛。
三個人彼此靠著,像是穩固的三角。
趙建永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么,吳剛則是盯著青年軍休息,腦袋放空。
直到被筆端接觸紙面的沙沙聲吵的回過神。
他湊到魏瑕面前,盯著老大在紙條上寫寫畫畫。
“老大,你干嘛呢?”
魏瑕筆尖不停,一邊開口。
“這叫ai。”
“ai?”
“是啊,這里面有我呢,嘿嘿。”魏瑕笑著,呲牙。
吳剛開始認真,歪著腦袋盯著紙條:“那我以后好好學。”
他從沒見過老大笑容那么純粹。
魏瑕看著天空,他說著:“我一定把要我的熱情,我的好奇心,我的期許,我的愛留在紙上,讓紙被ai錄入,把我的一副空殼留給死亡。”
魏瑕收手,滿意的看著紙條,快樂的沖著吳剛挑眉:“以后你去國內,幫我把這些紙條帶回去好不好?交給一個叫柳長江的人。”
這是老大第一次交托,吳剛鄭重點頭。
“好。”
他心底默念著一個名字。
柳長江。
魏瑕很期待ai未來的發展,所以想了很多問題。
但唯獨沒敢想怎么回應那個問題。
如果小家伙們詢問爸爸媽媽怎么辦?
他感覺姥爺已經隱約猜測出來一點東西,但孩子們還在,姥爺不敢報案。
至少從父母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起波瀾,姥爺能推測出對方是魏家惹不起的存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