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借著酒勁,來到陳觀清面前,一屁股將旁邊的小子擠開,手搭在陳觀清的肩膀上,一臉笑呵呵的,“清哥,你可以啊,聽說你最近春風得意馬蹄疾,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酒?”
“沒影的事,你別聽別人瞎說。”陳觀清一邊笑著,一邊否認。一看就知道沒一句實話。
陳觀樓跟他碰了下杯,“我聽的版本,可不是這么一回事。清哥,你是我們這一輩的老大哥,你說說,你看中哪家黃花閨女,什么時候帶我們見見嫂子。”
“不是黃花閨女。我都這年紀,娶哪門子黃花閨女。”中年油膩陳觀清,貌似還有點自知之明,笑容卻又格外猥瑣,透著股見到胳膊就聯想到光身子的極品味。
陳觀樓似笑非笑,眼神卻冷了下來,“這么說傳言是真的,你真的惦記上我家對面的小寡婦?清哥,你這不地道啊!”
“我怎么呢?她住你家對面,難不成就成了你的人。陳觀樓,你小子喝醉了吧。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看上小寡婦,跟你有屁關系。”
陳觀清陡然翻臉,嗓門大得很,滿場的人聽到動靜,都看了過來。
氣氛瞬間變得極為尷尬,歡樂氣息都被破壞了。
此時,有和事老趕緊站出來打圓場,“沒事,沒事。他們兩開玩笑。大家繼續吃繼續喝。一會派幾個人跟我一起去后院給老太太請安,陳觀樓你也去嗎?”
“我算哪個牌面的人,我就不去了。”陳觀樓笑著擺手,拒絕。他死盯著陳觀清,抬手,拍拍對方的臉頰,明顯帶著羞辱。
陳觀清怒了,抬手格擋,還想打回去。卻陡然發現,自己的手動彈不得。定睛一看,他的手落在了陳觀樓的手中。
“今兒高興的日子,我不想鬧得太難看。要是清哥愿意知難而退,端起這杯酒,我們喝一杯,就當什么沒發生過。要是清哥不服氣,我不保證會出現什么情況。”陳觀樓一臉笑瞇瞇,說出口的話,每個字都是威脅。
“陳觀樓,你放手。瘋了吧!怎么說我也比你年長,算是你大哥。你就這么對待大哥的?讀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嗎?”
陳觀清拿出大哥的身份,企圖以身份壓人。
陳觀樓根本不吃他這一套。這會稱兄道弟,當年他們姐弟二人沒爹沒娘苦哈哈過日子的時候,怎么沒見大哥仗義執言,以大哥身份不說給點物質幫助,就算是能幫著在族里說兩句話也好啊。但凡幫著說過一句話,他陳觀樓都會記得這份恩情。
“陳觀清,別說我沒提醒你。再敢打小寡婦的主意,當心我卸了你的兄弟。”
“陳觀樓,你別欺人太甚。小寡婦能者得之。”陳觀清氣得臉色鐵青,偏偏又無法掙脫陳觀樓的轄制。臭小子,仗著年輕力氣大,就敢對他不敬。豈有此理。
陳觀樓嗤笑一聲,“你當爺爺的年紀惦記人家小寡婦,你能個屁。收起你的花花腸子。”
“我知道了,你跟小寡婦是不是已經有了一腿。陳觀樓,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裝什么大尾巴狼。”
“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清哥忘了嗎,我混天牢。天牢那地都是些什么樣的人,你心里沒數嗎?你總不會認為我混天牢,還能冰清玉潔吧。你信不信,改明兒就將你提溜到天牢關幾天。”
“你你你……”陳觀清罵不出來,并非詞窮,而是他在陳觀樓眼中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危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