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遠處似乎隱約傳來一聲雞叫,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黃若溪幫嚴初九理了理皺巴巴的衣領,指尖卻因為還帶著點顫抖!
這個冤家,從來都那么要命。
偏偏自己又甘之如飴,享受得不行!
“初九,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你,你聽了肯定高興!!”
嚴初九沒先高興,反倒心中一凜,別不是中獎了吧?
這對黃若溪而言或許是好消息,可對自己來說卻是噩耗!
他感覺自己還是個寶寶,根本沒有做別人爸爸的準備啊!
平時讓女朋友喊,那也只是鬧著玩!
嚴初九忙不迭的問,“什么好消息?”
“小姨要上電視了哦!”黃若溪緩緩的解釋,“嶺南美食紀錄片的攝制組,很快要來咱們村,拍小姨的辣椒醬。”
嚴初九大松一口氣,原來說的是這個,嚇自己一跳!
黃若溪繼續說,“只要能上電視,九姨辣椒醬的知名度就會更上一個臺階,到時候訂單絕對像雪花一樣飛來,數錢都數到你姨甥倆手抽筋。”
嚴初九搖搖頭,“應該是干活干到腿抽筋吧,像你剛才那樣!”
黃若溪輕嗔他一眼,“有活干,就有錢賺,你還不高興?”
嚴初九嘆氣,“我有點擔心原材料不夠,小雀椒嬌貴得很,不好種,產量也低,堪稱辣椒界的林黛玉啊!”
黃若溪伸手輕撫他微微蹙起的眉頭,“不用擔心,這個我已經替你考慮到了,最近我一直在跟村里商量,準備再劃一塊百畝山地給你做種植園。”
嚴初九聽得神色亮了下,忙又啃了她一通,“黃若溪,你實在太好了,急我所急,需我所需啊!”
黃若溪雖然被啃得滿臉口水,心里卻像吃了蜜的開心,
眼見著嚴初九又要卷土重來,忙用雙手撐住他的胸膛,“不行不行,已經很撐了,再來我明天可能要在床上躺一天了。明天上午要開村委會的。”
嚴初九只好暫時放她一馬,伸手摘去她頭絲上的草屑,“那回去吧,別被你爸給發現了!”
“少來!”黃若溪伸手輕打一下他的胳膊,“你還怕我爸發現?我看你是恨不能當著他的面收拾我吧!”
嚴初九也沒辯解,只是嘿嘿的笑起來。
離開老屋的時候,黃若溪腳步蹣珊,身子仿佛被拆散了般酸軟,可是心卻滾燙,像揣著團火。
身體的累,永遠抵不過心里的甜!
這絕對是“為愛發電”的終極形態,必須點贊才行。
(嗱,小可愛,別總說我偷偷罵你了,我也時不時偷偷夸你的——就像現在,就覺得你特別甜。)
嚴初九回到家,原以為自己還會睡不著。
誰知一倒在床上,三秒不到就變了豬。
……
清晨六點半,只睡了四個小時的嚴初九醒了。
沒有困倦疲憊之意,反倒精神飽滿,狀態好得不行,隨便又能干趴三只老虎!
嚴初九對著鏡子查看腹部九塊肌肉,嚴重懷疑自己變異后的身體是不是多了采陰補陽的功能。
否則怎么會每經一個女孩,體質就更上一層樓呢?
洗漱過后,換上小姨給新買的衣服,又反復確認身份證帶了,充電線也帶了,這才抓起車鑰匙出門。
車子駛過東灣村,穿過海平鎮,直奔市區的人民醫院方向駛去。
海風吹散了晨霧,吹不散嚴初九心頭的躁動。
安欣要帶他見的人,會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鑰匙嗎?
是知道杜文娟下落的知情人,還是當年事件的親歷者?
八點三十分。
嚴初九的角斗士停到了醫院內的停車場。
約定的時間雖然是九點,但提前到,是男人的基本禮貌,也是小姨教的。
小姨說:跟女孩約會,早到你未必能泡得到她,但遲到分分鐘都可能喝洗腳水!
嚴初九原以為自己到得夠早,安欣絕對沒那么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