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亭笑道:“十八梯只是不許外來年輕人在這里當棒棒,我請你來是幫我管棒棒,又不是當棒棒。”
“多少錢一個月?”吳朝陽下意識問道。
“三千塊一個月。”
“三千!?”吳朝陽和侯尚蜀同時驚呼出來。
一旁的王立龍說道:“江州平均工資才一千多塊,這個待遇已經超過大部分寫字樓白領。”
吳朝陽差點就一口答應下來,但話到嘴邊又咬住了。
一旁的侯尚蜀戳了戳他,不停地朝他眨眼,吳朝陽仍然沒有反應。
趙雨亭看向侯尚蜀,說道:“侯道長神機妙算,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是愿意也可以過來。”
“我值多少?”侯尚蜀激動問道。
趙雨亭說道:“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同樣三千。”
“我..。”侯尚蜀張大嘴巴,看了眼吳朝陽,最終還是沒把愿意兩個字說出來。
吳朝陽腦海里天人交戰了半晌,最后還是把信封遞回給趙雨亭。
“趙叔,我只是個剛出茅廬的小棒棒,連當棒棒都沒弄明白,哪里有能力管理棒棒。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趙雨亭三角眼微瞪,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抬手推回信封,“這是看望你的一點心意,不是你的買命錢。”
王立龍臉色不悅地說道:“吳朝陽,你知道錯過了什么嗎?”
趙雨亭起身擺了擺手,“人各有志,不能強求。”
兩人走到病房門口,趙雨亭回頭說道:“黃土火雖然倒下了,但是規矩不會變。”
吳朝陽眉頭微擰,目光下意識變得兇狠,“你也要趕我走?”
趙雨亭三角眼微瞇,呵呵笑道:“放心,只要你不做大件棒棒,不拉幫結派私自去天門市場找那些老板接業務,我保證沒任何人會找你麻煩。”
吳朝陽松了口氣,“謝謝趙叔。”
趙雨亭走后,吳朝陽立馬拆開信封數起來,一張一張數起來。
侯尚蜀在一旁看得流口水,“分點我數。”
“走開,別打攪我。”
“靠,你剛才的骨氣呢?”
“滾,害得我又得重新數一遍。”
‘咚、咚。’病房門突響起兩聲敲門聲,嘎吱一聲從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吳朝陽沒想到會來的人。
鄭懷生提著一袋水果走進來,看見病床上的錢,臉色有些不自然。
吳朝陽嘶一聲,緩緩靠在病床上,有氣無力的說道:“鄭老板,謝謝你來看我。”
鄭懷生堆起笑臉走過去,“朝陽兄弟,昨天見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我擔心得一夜沒睡著。”
侯尚蜀帶著疑問的眼神看著吳朝陽,吳朝陽對他眨了眨眼,侯尚蜀立即笑嘻嘻上前接過鄭懷生的水果。。
“鄭老板有心了,來就來吧,買什么水果。”
鄭懷生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個薄薄的信封,神色尷尬地又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錢包,把里面的百元大鈔全部拿出來裝進信封里。
“朝陽兄弟,能力有限,別嫌少。”
侯尚蜀眼疾手快,一把奪過信封,“不嫌少,不嫌少,謝謝鄭老板對我兄弟的關懷。”
鄭懷生對吳朝陽笑了笑,“朝陽兄弟,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侯尚蜀盯著鄭懷生走出病房,問道:“這是幾個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