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作任何的停留,眾人再度往前,很快就發現自己已置身于一條緊挨著城墻的溝渠之中。不遠處,幾個軍卒正懶洋洋地或坐或站,小聲談論著什么,比城頭守卒更不堪的,是他們的兵器都離得遠遠的,完全是一副不設防的樣子。
在已然降臨的暮色掩護下,一個個人頭從水中冒了出來,把憋了許久的一口濁氣換干凈后,幾個頭領只一揮手,眾人便已迅速而無聲地靠了過去。直到靠近岸邊,岸上那些人都還未曾察覺呢。
張橫再沒有絲毫的猶豫,更沒有如以往在潯陽江上做沒本錢生意時那樣動手先問對方要吃餛飩還是板刀面,雙足只在水下一蹬,人已如出海蛟龍般一躍而起,嘩啦一聲響起的同時,卻已躍到了岸邊那兩個正說著閑話的軍卒頭頂。等他們警覺過來,驀地回首的瞬間,其手中鋼刀已斜斬而出,噗哧連響,竟一下就把兩顆頭顱給斬了下來,慘叫也只來得及發出半聲。
另一邊,其他幾人的動作也不比張橫要慢,斜掠在空中,童威童猛兄弟已把飛叉連續擲出,準確地釘進了那些連頭都沒能回過來的軍卒的后腦,從他們口中貫出來的叉尖徹底封住了他們的慘叫。相比起來,更善于貼身纏斗的阮氏三雄動作上就糙了些,幾口短刀劈過去時,敵人好歹是驚呼著閃了一下。但也沒用,緊跟而來的幾刀還是迅速了結了這些個全無準備的家伙。
等水中其他兄弟紛紛上岸時,岸上那二三十人竟全數倒斃。不過這點動靜也還是驚動了附近的軍卒,隨著陣陣呼喊,已經有人提了兵器打著火把趕來了。
張橫當機立斷,高聲喝道:“先殺去城門處,拿下城門,再對付其他人!”說著,手中長刀一擺,人已大踏步地直朝著同樣有所動靜的清波門處沖去。
對于他這自作主張下令的行為,阮家兄弟三人是有些不舒服的,但在看到其他人都答應一聲后緊隨過去,他們也不再遲疑,齊齊而動,但速度卻又快了幾分,居然先張橫一步殺到了兩個沖出來的吳軍跟前,手起刀落間,已殺掉了他們。
“有奸細……”后面緊跟出來的吳軍士兵這時才猛地醒悟過來,當即撕心裂肺般地大聲尖叫了起來,可這叫聲也就一起,便戛然而止,因為童威的一支飛叉已經穩穩地射進了他的嘴里,其他眾人也已如飛般搶上前來,刀槍并舉間,這些率先沖出來的家伙也被殺了個干凈。
雙方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要知道這支敢以數百人就偷摸入城的水軍可都是曾經梁山泊中的絕對骨干,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好手。而與之相反,清波門這里的守軍卻是吳軍中沒什么戰力的存在,最多也就憑借地利與敵人周旋一番。現在沒了這點優勢,又是被猝然偷襲,心慌之下,又怎么可能對這些如狼似虎般的可怕敵人造成一丁點的威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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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張橫一個箭步已沖上了城墻邊的樓梯,暴喝一聲的同時,正好與一個搶下來的敵人迎面相遇,沒有二話,手中刀已急掠而出,立刻就把這人劈作兩截,而他腳下的步子都不帶有半點停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