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沖轉過頭來,眼淚婆娑:“姐姐!”
文術見之,忙上前,扶著她:“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一個人呆著。”若沖一撇嘴,而后擠出笑來:“姐姐身子弱,回去吧,我就是想一個人坐坐。”
“就算想一個人呆著,也別在這兒吹冷風,你回去在你自己屋里呆著不好嗎?”
若沖搖搖頭。
“你遇到什么事了?從空蟬院出來之后,在玉坤宮就見你神色不對。”文術問。
若沖搖頭:“沒事,沒事。”
文術也不再追問下去,陪著若沖坐著,聽得她咳嗽了兩聲,若沖催她離開,她不依不饒,若沖沒了法子才答應文術回去。只是文術咳得急了在溶月攙扶下,沒從若沖會屋,先一步回去休息了。
而若沖回到自己小院中,便看見祺王在院中等她。
“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若沖一邊問,一邊直徑走向屋里,從祺王身邊走過也不瞧他一眼,視若無睹。
祺王手中緊緊握著今日空蟬院嬤嬤給的藥膏佇立寒風中,衣襟上露出的狐毛在風中亂舞,祺王的臉凍得發紅。
祺王無奈,將捂在手中溫熱的藥膏親手交給連翹,囑咐說:“交給你們主子,擦傷用的,早晚各一次,你替她記著些。”
祺王吩咐完便轉身離去,跟在他身后的木子右從沒見過他被人欺負成這樣,她側目瞪了若沖一眼。木子右追上祺王,撐起傘來給他擋雪。
今夜又是風雪交加,若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屋里炭火燒得通紅,她覺得有些悶起身來,推開窗透氣,卻抬頭望見祺王坐在高閣窗口,迎著風獨自喝著悶酒。
“嘿!你怎么坐在那兒?”若沖一手扶窗,一手合緊衣衫。將身子探出去,好讓祺王瞧見她。
祺王見了她,收斂愁容:“你還沒睡?”
“心煩,睡不著。”
“要不王妃過來一起?”他舉了舉手中的酒壇子。
若沖搖頭。
“難過的時候睡不著的,喝點酒,能睡得安穩些。”
若沖望著他手中的酒,笑問:“夠喝醉的嗎?”相視一笑,祺王大喊:“過來吧,這里酒管夠。”
若沖換上衣衫,披頭散發,素顏朝天地便去見他去了。上了樓,才知道,祺王的臥房中,并未如旁人想得那般富麗堂皇。
古樸,簡潔,到處都是書籍。
若沖好奇地去看一眼的他的臥榻,那薄薄的褥子與不爭觀的弟子們的褥子差不多的厚度,她伸手去摸了摸,祺王戲謔問了聲:“王妃想上本王的臥榻不成?”
若沖羞澀臉紅起來,也覺得自己無禮,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