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只想要個干凈的身份,總不能讓屬下一輩子無名無份地伺候他吧?”
“好的身份要靠自己爭取,翻了榮家的天,你就能將流放在外的家人接回京城了。”
若沖從宮里回來,聽管家說文術回娘家去了。祺王則是聽魏大寶低聲說什么,面色凝重,頓時面色凝重,回書房去。
若沖沒問,回屋卸了妝,換上平日的衣裳在屋里看書。連翹和眾丫鬟則是被管事兒叫去幫忙準備今夜府上賞宴的事務,若沖身邊只留魚蓮一人在她身旁端茶遞水,添炭煽火。
“主子,奴才有些話想和你說。”
若沖放下書,笑道:“你說唄。”
“奴才想知道為何娘娘這個正月都不讓王爺在您屋里歇息?您上次說的只有名分不會是真的吧?”
若沖笑了笑:“你是擔心跟著我沒前途?”
魚蓮忙否認道:“娘娘是個好主子,魚蓮愿意跟著您一輩子。”
“那你問這話做甚?”
魚蓮垂下頭道:“今日,奴才的一個朋友回來了,說是從娘娘老家回來的,他沒了一只胳膊。”
“你是要我給他說說情?”
“跟著他去您老家請一個婦人來府里跟您做飯的兄弟,沒一個回來的。”
若沖一怔。
“這是怎么一回事?”
魚蓮搖頭道:“他沒告訴我就讓木先生帶走了,主子,這些話原本奴才也不該和您說的,可奴才擔心王爺知道了會過來問您家里的事,您要做好準備。”
“我不會和祺王說你和我打過招呼,你去找連翹她們做事吧,我想一個人待著。”
魚蓮剛走沒多久,只見木子右來了。手中握著劍。
若沖放下手中的額書本披上披風隨她去了祺王書房,若沖才邁步進入,祺王便讓魏大寶退出書房去。祺王面色鐵青,緩緩抬頭凝望若沖。
祺王請若沖入坐,二人面對面地坐著,祺王烹水,泡茶,倒茶,顯得很是平靜。
“你找我來喝茶?”若沖問。
祺王嘆了一聲道:“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這樣好好坐著喝茶說話。”
“沒有嗎?我覺得好像這樣坐在一起喝茶不止一次了。”
祺王笑了笑,給若沖的茶杯里倒滿了茶,說:“本王對你很是不滿,你說這個人,嫁給本王,卻不來本王碰,若即若離地,本王總是聚的看不透你,抓不住你。你說這是嫁人還是另有所圖?”
“嫁你并非我愿,陰差陽錯而已,怎么你終于想明白想休了我了?”
祺王啞然失笑道:“陰差陽錯?本王一開始也以為是陰差陽錯,可是太多次陰差陽錯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樣,本王看不透,想問問你。”
若沖著端茶守懸在空中,愣了一會才送到嘴邊,坦然地說:“或許是天意吧,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本王在見到你之前,在去不爭觀的路上一直有很多殺手想除掉本王,以至于子右為本王擋箭受了傷。本王后來偷偷溜到懸空閣想要找東西,然后遇到了你。從此之后那些殺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就算是你要說他們不知道我去了懸空閣,后來在青藤宮養傷,那他們也該對客舍的假祺王下手吧?可他們沒有,自從遇到了你刺殺本王的殺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