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眾多宗主掌門在場,擺明了想要看他的笑話,就算他出手也會被這些老匹夫阻攔。
“我說器宗主,你就試試唄!”
炎宗主笑瞇瞇的出言相勸。
“所謂清者自清,這名女弟子雖然行事莽撞,但也說的也幾分道理。”
哎,雖然這個熱鬧好看,但是耽誤宗門大比呀。
想他神霞宗,好不容易輪到舉辦宗門大比,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情。
“炎宗主所言甚是。器宗主,雖然你能夠感應自己血脈,但是哪有擺在眾人眼前更有說服力。”
蒼梧門掌門撫了撫長須,倒是真心勸說器宗主。
一直這般耗著也不是個事呀,再說這孩子還說器宗主拿了人家母親的物件。
他若是不自證清白,今后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
見到眾人皆是如此表現,器宗主只覺得心頭一陣氣血翻涌,一口鮮血都要噴涌而出。
此時此刻,他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簡直恨之入骨。
對于這小子究竟是否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他心里可是跟明鏡兒似的。
遙想當年,那只不過是他一時放縱的風流韻事罷了。
雖說那個女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但論其出身卻是極為卑微低賤。
而且天賦體質更是差到極致,像這樣的女人怎么能讓她誕下他的子嗣?
然而此刻,在場的眾人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里三層外三層,密不透風,他也是無法輕易脫身。
“哼!就憑你這么個修為低微的小小女弟子,居然也膽敢來質問本宗主,當真是活膩歪了,自尋死路!”
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越燒越旺,也想讓柳如煙吃吃苦頭,讓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序。
器宗主猛地釋放出自身強大的威壓,猶如泰山壓卵一般,直朝著柳如煙洶涌而去。
只見柳如煙在這股恐怖的威壓之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如遭重擊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面之上,唇邊溢出一絲血跡。
“哼......”
只聽得青云宗主發出一聲冷哼,聲如洪鐘大呂一般,瞬間響徹整個場地。
寬大的衣袖揮動,擋住了器宗主的威壓。
“器宗主,您身為一宗之主,竟然對我門下一個小小的晚輩出手,莫非是心中有鬼、做賊心虛不成?”
青云宗主雙目圓睜,怒視著器宗主,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與對方分庭抗禮。
這柳如煙雖然平日里行事乖張,頗為不著調,但她終究是青云宗的弟子。
作為青云宗的宗主,又怎能容忍他人在他面前隨意欺凌自家門人呢?
要不他青云宗的顏面何存?日后還如何在天衍大陸之上立足?
隨著青云宗主挺身而出,器宗主施加的威壓也如同潮水般漸漸退去。
原本被威壓壓制得倒地不起的玄澈,終于得以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
他顧不得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和頭發,跌跌撞撞地挪到了柳如煙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將她輕輕攙扶了起來。
“你……你沒事吧?”
玄澈一臉關切地望著柳如煙,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問道。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之色,生怕眼前的女子受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傷害。
柳如煙胸口火辣辣的疼,心中嘔的要死。
早知道這個器宗主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傷人,她才不出這個頭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