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計終于嘗出了這玩意兒的味道,絕對不是奶粉,心里暗叫不好,卻無力反抗。直到張黑蛟手上的白色奶粉全倒入羅計嘴里,才松開了手。
羅計倒在一邊干嘔,將手指伸入食道,想要吐出來,卻被張黑蛟兩個手下攔住。硬拉開他的雙手。他在地上痛苦的扭動身軀,還不間斷的咳嗽,掙扎了好半天,終于沒了力氣,癱倒在地。
張黑蛟看他不再動彈,滿足似的笑起來,然后右手拉開左手衣袖,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又恢復他那和善的語氣,對羅計說:“羅警官,天要黑了,該回家了。”
此時羅計躺在地上渾身痙攣,不住的抽搐,五官用力的扭曲著,似寒冷似燥熱,堅持不過三五分鐘,便不省人事。
等到他醒過來時,張黑蛟和他的手下已經離開,這個房間也被收拾干凈,完全看不出這里剛剛死去了兩人。
羅計掙扎著站起來,他現在頭還是暈乎乎的,雖然以前沒經歷過,他也知道自己吃下去的是什么。他扶著墻艱難的下樓,此時已經無力去關心刀狗兩人的尸體去向,他要趕緊回家,然后帶著家人離開這里。
至于公道,正義,可以等把家人安置好了以后,自己再一個人來討回。
終于出了這棟危樓,羅計回頭張望,那一扇扇漆黑的窗口,就像一個個黑洞,吞噬了這個所有的光明,仿佛是另一個暗無天日的世界,一場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踉踉蹌蹌回到自己的車內,卻發現整個人都沒了力氣,右手握著手剎,拇指不住的顫抖,無論如何都拉不下去。
嘗試好一會兒,終于放棄,只好把車甩在這里,打了一輛出租回家。
城市的夜晚燈光璀璨,霓虹燈的街道就像在慶祝一場盛宴,羅計卻無心加入,他終于深刻體會到了,這個看起來繁華的假象,背后隱藏著什么樣的黑暗。
跌跌撞撞回到家,顫顫巍巍掏出鑰匙開門。家里沒開燈,伸手不見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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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計心里暗叫不好,不知道家人去了哪里,怎么還沒回來。
伸手在墻上摸索了一陣,終于摸到開關,費力按下,讓家里重現光明。
隨后,羅計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自己家的客廳。
“什么人!”
門口側對著客廳,當中是三張歐式田園風格的沙發。這是羅計的夫人走遍丹川才精挑細選出來的,布藝十分精致。
正對著門口的那張單人沙發上,坐著一個飽含笑意的男人。
他面若刀削,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細長,頭發一絲不茍的背在腦后,身上穿了一件黑色雙排扣的西服,如果平時關注時裝,就會發現這一件是今年常出現在時尚雜志里的年度風尚。
這個男人雙手十字交叉,雙手放置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斜靠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卻不顯輕浮,反而獨具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