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好好說呢?”西裝男子恢復笑容,仿佛從未離開過沙發一樣:“我只是請她們喝了一些安神的茶,順便加了兩片安眠藥,讓她們好好休息一下。你再這樣吵,她們要是醒了,看到你這副樣子害怕,一激動,大喊大叫。也許我也會一激動,順手砍了她們。一個女人加上兩個孩子,就算一刀一個,我也要砍三刀,那血肯定要濺我衣服上。穿著帶血的衣服出門,太失禮了,你說是不是。”
輕描淡寫之中,仿佛這幾條生命不過是公園里的草坪,踩上幾腳,也不過是嘴上的麻煩。
羅計第一次感覺到,丹川這座看似和平的城市下,洶涌著怎樣的暗潮。生命如草芥,自己一家四口的命運,抵不過人家一件新買的衣服。
不過此時知道家人還活著,羅計終于鎮定,不再掙扎。作為一名警察的素質漸漸恢復,大腦飛速轉動。
這些人都穿著整齊的西裝,應該和張黑蛟是一伙的。在這座小城市里穿西裝的有兩種人,一種是賣房賣保險的業務員,他們的西裝是職業裝,一件衣服四季不換,就像學生的校服一樣難以穿出品味和氣質。另外一種,便是有些資本的生意人,他們的西裝難掩大肚,穿得拖泥帶水。而眼前這人顯然兩種都不是,他和張黑蛟一樣衣冠楚楚,衣服都是量身定做,背板挺直腰間封束,就像家教森嚴的英倫貴族。
自己目睹了兇案和白色奶粉,對方沒有殺他,還費盡心思在家里等他,絕對不是因為無聊而進行貓捉老鼠的游戲,必是有利可圖。
羅計一無權勢二無財富,能讓對方看中的,也許只有警察這一個身份了。
可是,這并不能成為他的依仗,丹川警察那么多,一旦自己沒了利用價值,對方說殺就殺。
想到這里,他喘著粗氣艱難的問:“你想說什么?”
西裝男子滿意的說:“你看,這多好。安安靜靜的溝通一下,事情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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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解決了。來,羅警官,請坐。”
黑衣光頭放開羅計,讓他坐落在西裝男子對面的單人沙發上,然后退回臥室,不動聲色的把持住局面。
他的意思是說,你敢不聽話,我就殺了你的老婆孩子。
羅計只是警察,擔不上“警官”的稱號,但是此刻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敢頂撞對方,只能沉默著等待西裝男子進一步指示。
“羅警官,你知道我是誰嗎?”西裝男子坐下時順手解開西服上的紐扣,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