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絹子居然還有臉提出的那二十兩銀子,徐浩澤也是氣得要吐血。
弄臟了他的地方,就出了那么幾個錢,害得他把天字第一號包間又重新裝潢了一次。
連個零頭都不夠付的,她倒還好意思提賺錢兩個字!
“顧家嬸子是要跟我把那二十兩銀子的賬,好好算一算啰?”徐浩澤低沉著聲音問道。
“沒……沒有。徐老爺可別誤會。”一看徐員外生氣了,胡絹子瞬間便慫了下來。
倒是顧文翰耳尖的覺察出不對來。
這一把年紀的徐員外,分明跟爹娘差不了幾歲,剛剛居然喊的顧嬸子。
豈不是將自己當個晚輩論著?
他的目光不禁看向站在院子里的堂妹。
那個戴著半邊面具,卻依然掩不住清麗絕塵的出色女子,當真是可惜了啊!
他不過是出門游學一趟,便被自家娘親給賤賣了。
每每一想起,他便覺心口疼。如今見到堂妹,只覺得更疼了。
“娘!吳大夫應該就快到了,您不必太過擔心。”這話說得顧文翰自己心里也沒底,但他還是輕聲安撫道。
新房內的幾人面上愁云慘霧,顧千蘭和一眾沒事兒的婦人們嗑著瓜子,當著正宗的吃瓜群眾。
她時不時的望向院子外,盼著那位吳大夫能早點過來,也好破解了眼下這謎團。
“吳大夫……吳大夫,他那醫術行不行啊!要我說,還是送你哥去鎮上保和堂看看,不然娘這心里,始終放心不下啊。”
看著小兒子冷俊的臉,胡絹子小聲嘀咕道。
若是此刻顧千蘭也在屋里,定然會對此深表贊同,只可惜在場的眾人,竟是沒有一個支持的。
顧友長更是一臉嫌棄的背過身去。
要是這暈過去的人是他的小兒子,他必定二話不說,第一時間將人送到鎮上醫館去。
可是這長子嘛!呵呵,就別浪費家里的銀錢了。
好端端的損失了三十兩銀子,都能娶回來十個顧千蘭這樣的媳婦了。
就這還不算今天的酒席錢、謝媒錢,這么一算下來,虧得可是多了去了。
能讓文康跑去喊了吳大夫過來,已經算是他做得夠仁至義盡的。
要按他的意思,就等這不省心的夫妻倆自己暈夠了,也就醒過來了。
哪里還需要費事花幾十文錢請大夫?還嫌他糟賤的銀子不夠多是怎的!
可這話他要是說出來了,身邊這婆娘肯定得不管不顧的撓自己一臉。
還是算了……當真是家門不幸啊!
“爹娘,我去院門口迎一迎吳大夫。”顧文翰實在不愿再看他娘那一臉的愁容,當然更關鍵的是,屋子里人雖然都走了,可那味兒卻經久不散。
聞得他直犯惡心,忍得實在是辛苦。
“唉!你快去吧,娘在這里守著你大哥。”胡絹子心疼的看著兒子那張腫著的臉說道,連頭都沒抬一下。
“徐老爺若是不忙,要不跟我一起去堂屋坐會喝杯茶?”顧友長見徐員外吃過了酒席,竟然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不免疑惑。
要說他與長子關系不錯擔心而留下,之前卻并不提要出借馬車的話。
可若是他想跟次子交好,又不見他多么上心攀談。
真真是個怪人。
徐員外看了眼坐在院中嗑著瓜子的小嬌娘,微笑著應下了顧老大的提議。
喝不喝茶倒是其次,只要能多看幾眼那顧小娘子,怎樣都是可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