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被家族重點培養也并沒有想象起來那么美好。”酒德麻衣聳聳肩,好像蘇恩曦就站在她面前似的,
“家里的老人給我找了許多非常優秀的老師,有些是在忍者界成名已久的宿老,我還跟隨現任風魔家主有過為期兩個月的進修。從這些人的手中我學到了許多東西,比如忍者為什么要經歷那么多的艱苦磨礪。”
“那多棒啊,名師出高徒。可是看看你長腿妞,開蘭博基尼,穿christianlouboutin高跟鞋和二號prada禮服,還坐著公務機花著我賺來的錢全世界泡帥哥,你肯定沒有能夠繼承人家風魔小太郎的艱苦樸素,你的老師們知道你如今這么墮落會忍不住想要清理門戶吧。”蘇恩曦忍不住吐槽。
酒德麻衣也有點不好意思,又喝了口酒:“你還聽不聽。”
“好好好你說,我不打岔了,我這會兒就把自己嘴巴縫起來。”蘇恩曦說。
“縫起來倒也不必,不過我想說的是,其實我從十一歲開始到十九歲,這八年的時光過得真的很艱難,那時候我沒有父母,只能依賴家族,守舊的老人就用最嚴苛的教條來限制我。”
剛開始的時候酒德麻衣說起這些自己從未與人說過的東西還有些猶豫,但是沉默的人一旦開了口,辭藻就會像決堤的洪流一樣滔滔不絕。
<divclass="contentadv">酒德麻衣并不是一個話癆的人,真正的話癆應該是蘇恩曦,可是今天她說了很多。
這個一切都將要走向終焉的時候,酒德麻衣那看似豪邁實則孤獨的靈魂終于再也無法忍受獨自一人從北遷徙到南的苦楚,她喝了酒烤著火,平淡的語調中說出那些曾經歷過的痛苦與噩夢。
講完了初學忍術時的艱難與徘徊,蘇恩曦說既然那么痛苦你為什么不放棄呢,酒德麻衣說因為每天夜里我都夢到一個十六歲的男孩,他背對著朦朧的天光撫摸我的頭頂,用溫柔的聲音說酒德麻衣你真的要放棄嗎,你真的要放棄自己真正在意的東西嗎?
她沒有說那真正讓她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只是娓娓道來之后的事情。
后來酒德麻衣的能力越來越出色,很多優秀的忍者都已經無力再教導她,那時候她十九歲,愛留著長辮,高挑修長,有人說她像是一把劍,站在那里等著某人拔出來的劍。
蘇恩曦心中一動,猜測或許那個拔出這把劍的人就是老板吧。
當全日本的忍者都無法再教導酒德麻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要畢業了,她終于要自由了,可是家里的長輩讓她幫他們殺人。
他們說酒德麻衣你要記住是我們培養了你是我們賦予了你如今的一切,你的人生你的自由你的所有都屬于家族。那個為她尋找忍者作老師的前輩拉著她坐在山中的神社里,身旁就是祖先的靈位,周圍樹立著描繪著酒吞童子的屏風。
是個看上去就正氣凜然的老人,方正臉,脊背筆挺,可那雙平日里溫柔慈愛的眼睛在那天如此令人作嘔,不堪的占有欲簡直要從里面噴薄而出。
前輩其實從來都不是個好人,酒德麻衣沒見過世面所以覺得這個家族里只有他是對自己好的。
可是那天他真讓人害怕。
“老東西在我喝的茶里下了藥,嘴上說著要教給我作為忍者的最后一課,其實就是想占有我。”酒德麻衣已經有些微醺了,蘇恩曦沉默著,她沒有想過長腿妞兒曾有過如此的過往。
酒德麻衣說不過他沒能成功,因為有個看上去十三四歲的孩子從天而降用一口壓力鍋砸爆了他的狗頭。
蘇恩曦嘴角抽搐,這聽上去確實像是老板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