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未婚妻誰保護。
覃墨年那么心疼舒爾,聽說未婚妻出事幫她處理再正常不過。可這人兩面三刀,幫舒爾出來,還要過來找她,這是什么道理?
祁月笙諷刺一笑,“覃總真是好算計,要讓我自投羅網,一個舒爾還不夠,還要你親自動手?”
覃墨年黑眸幽沉,如海深邃,起起伏伏。
他要感嘆溫時雋真是好計謀!
一箭雙雕。
如果不是助理全方位監控溫時雋的行動,他怎么能知道,溫時雋才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典范?
他心疼祁月笙是真,保護她也是真,但也想拉他下水,讓那些深藏的往事再無回寰的余地。
這才是給他背后捅了一刀子。
覃坖也看呆了。
這和爸爸跟他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覃墨年安撫投去一眼。
當務之急,當然是把舒爾帶走。
“輕輕老師,我也不知未婚妻怎么會突然跑出來,我今天早上才出差回來,一聽說您出事,就過來了。”
“舒爾,到底怎么回事?”他知道解釋在祁月笙眼中,也被判為掩飾,但他也不能平白背黑鍋。
更何況,他不止這一個殺手锏。
要想讓祁月笙低頭,有得是辦法。
溫時雋讓人傳話給她,卻沒說覃墨年也在啊。
剛才那道不顧場合的怒吼,已經讓她后悔,現下覃墨年質問她,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祁月笙早已厭惡,“既然大家都在,那就請覃總說一下,我與‘祁月笙’女士,真的很像嗎?”
她的目光仿佛探射燈,將覃墨年從頭到腳審視了個遍。
與其怪舒爾,不如怪這個始作俑者。
“覃先生,因為你的縱容和姑息,這位舒女士才屢次對我動手。”
“我一個肖似你前妻的替身,就遭受兩次毒打,第一次挨巴掌,傷痕養了一周才好,第二次挨打,鼓膜破裂,腰窩淤血。我不敢想象,如果是你的前妻,該承受怎樣的痛處。”
“一個懷著孕的妻子,在怎樣的精神壓力下,才會狠心簽下離婚協議書?”
“聽說她最后是去世了對嗎?”
“你到死也沒還她一個清凈?”
被質問,這個男人的臉色變得煞白,眼底深處有一種濃稠到化不開的情緒,但具體是什么,她也說不上來。
她寧肯理解為這是一種愧疚。
“爸爸,姐姐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懂?你以前是不是對媽媽不好?”覃坖松開祁月笙的小腿,轉而跑到覃墨年身邊,揪住他褲腿,追要一個說法。
覃墨年說不出一個字。
溫時雋幾乎都要拊掌大笑了。
但他還知道這是什么場合,摟著祁月笙的肩膀,冷靜道:“想必覃總就是對不起前妻,才纏著你不放的。這次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們未婚夫妻知道你不是祁小姐,就不會這樣針對你了。”
溫時雋說完,就要擁著祁月笙離開。
剛買的早餐還熱,但若是再晚一會兒,怕是就不好吃了。
“站住。”
身后男人艱澀帶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祁月笙的步子率先頓住。
“溫少口口聲聲說祁小姐,好像我的妻子和你并沒有關系似的。”</p>